五


　　那一天我想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半躺在床上，凝视着身边带着甜美微笑
熟睡着的胡老师，我生平第一次实实在在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
应该要有一些责任感了，必须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以依靠和安慰。我心里发誓一定
要好好对胡老师，让她快乐，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了现实和理想之间有多么巨大
的差距，但是在当时，那个１４岁的少年是认真的下了决心的。


　　那个中午再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很快胡老师就醒了，告诉我她有些饿
了。作为主人和男人，我表现了一下我的厨艺，煮面。我不记得那碗面的味道怎
么样了，只记得我们吃的很开心，对于精神上满足的人们来说，物质上的东西不
是非常重要，这是我后来才明白的。


　　吃完饭，我们都去学校了，她还有课，而我的书包还留在学校，必须去拿回
来，而且胡老师认为我在床上的表现说明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事，完全可以
从事更加省力的学习。


　　到了学校，我们自然是不能有太异常的行为，还是和平时一样。只是此时我
在班上的地位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男同学们一见我来了，都是纷纷围上来，仔
细的询问着我的英勇行为的细节，不时的还发出一阵阵的惊叹和欢呼；而那些女
同学看我的目光也是不同以往了，我感觉即使是酷酷的小马哥来了，最多也就只
能得到这种待遇了。


　　不过我对这种氛围还是很享受的，更何况，我还拥有了一个多么出色的女人
呀，我已经可以用辨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观来认识女人，从实践到认识，而那些男
同学还仅仅停留在落后的本本主义阶段。


　　而最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则是我的美丽女同桌对我的反应。上课记笔记时，
我的肘经常会移过去不小心的碰到她的胳膊。以往的经验是每到这时候，她总是
和触电一般的迅速移开，而如今她却是有些不同，根本就不动了，让我的手臂与
她轻轻的接触。


　　开始我还没有注意，等到又往那边移过去一点感觉到有障碍了，才发现顶着
她胳膊了，我急忙把手缩回来，然后和她道歉，看到的却是她艳如桃花的面庞，
见着我瞧她，她便害羞的低下头，说句：“讨厌！”这时候我不由想起了一句经
典的评论，女人说讨厌的时候往往心里是喜欢。


　　这时我也想起了自己上午的举动，心里不由的暗暗叫苦：如果没有和胡老师
的那件事该多好，现在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上了，可是……胡老师上午的表现好象
已经有点吃醋了，如果再有什么行动，后果不堪设想呀！不过要我放弃嘴边的肉
实在是舍不得。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是傻傻的愣在哪里，眼神也就
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显然是误解了我的反应，低声说了句“有什么好看的？现在是上课呢！”


　　“哦。”我赶忙回过神来，眼睛转向黑板，但心里却是砰砰直跳，脑袋瓜子
里全是一片糨糊，讲台上的老师在说些什么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一节课很快就象坐飞机一样的过去了，下课时课堂里就象是水烧开了一般，
而我却是坐在座位上没有动，而旁边的许玉也没有离开座位，两个人就象是有默
契一样。其实我是在思索到底应该怎么办。Ｔｏ　ｂｅ　ｏｒ　ｎｏｔ　ｔｏ　
ｂｅ，ｉｔ　ｉｓ　ａ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但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除了自身的情感，还包括了责任，道德等诸多
方面，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毫无疑问是超过歌德巴赫猜想的难度。在我的久久
思索后，得出的结论是顺其自然吧，上天是不会安排一段没有结局的情节的，我
等凡夫俗子只有任其摆布，就象演员只能服从导演的安排。


　　下午的课并不多，就只有两节。很快就到了放学的时间，我正在收拾书包，
许玉突然轻轻的对我说：“我想上街买点东西，你骑车带我去好吗？”


　　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是当我看到许玉那涨的通红的脸，嘴里说出的话却
是变成了：“好啊！”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些后悔，然而看到许玉脸上绽开的
笑容，心里不知为什么又有一些的欣喜。


　　接下来的过程就和地下党的活动有些类似了。今天的少男少女可能对拍拖已
经见怪不怪了，但在当时我们还是感觉有些人言可畏的，所以我让许玉先一个人
到离校门２００多米的街口去等我，而我则是去甩掉那些狐朋狗友。


　　特别是秃驴，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是抠门的一塌糊涂，今天却是大声叫着要
请我们去玩街机，而我是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找个借口才推掉了。


　　好不容易等到秃驴那五音不全的“对你爱不完！”消失，我才到了街头，许
玉正在一家小店门口，眼睛着急的看着路上，见到我来了，眼里先是一喜，再往
街道的两头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认识的人，这才迎上来。我自然是放慢车速，
让她上来，再不快不慢的骑行。


　　一路上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事实上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说什么，
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贴着我的背的那软软的身体上面，一开始还只是胳膊扶着
我的背，后来渐渐的变成手搂着我的腰，而整个身体也都靠在了我的背上，那种
感觉真的非常棒，不是说非常色情，而是有一些温馨。后来我常常想，我们不说
话也许是我们都在享受这种无语的温馨。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许玉当时到底要买什么，反正我们是逛了几家各
式各样的店，卖化妆品的，卖小饰品的，还有卖衣服的。我们就是手牵着手在那
里看，间或互相对视一眼，大家都是笑一笑，区别是我是五分高兴五分傻笑，而
她则是五分欣喜五分害羞。


　　一直到天都快黑了，许玉才恋恋不舍的说要回去了，我当然是自告奋勇要送
她回去，而这次她很坚决的拒绝了，原因自然是担心被她家里人发现。


　　而我们回来的路上很不幸的遇上了兴高采烈的秃驴一伙，秃驴一见到我们，
反应先是一愣，然后是象一休哥一样拍了拍脑袋，商标性的绽露出他那恶心的笑
容：“重色轻友，你小子真是重色轻友！”而许玉虽然是红着脸，但牵着我的手
却没有收回去，只是低着头。


　　这种场合我自然是要站出来说话：“好了，知道就可以了，不要烦了哈。”


　　大家正好顺路一起走回去，而一路上秃驴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病，不断的展示
他的搞笑才华，尽管是有些令人恶心，但还是逗的许玉不时发出笑声，而这时，
秃驴脸上的小疙瘩更是明显的泛着油光。这种情景令我实在有些不爽，后来想起
来，秃驴是跟在许玉身后口水流的最长的一个，现在有机会接近她了，尽管是隔
着我，他怎么说也要表现一下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和许玉的关系是稳步向前发展，其实
女孩子很多都是这样的，没有上手的时候她会表现的很矜持，但是一旦关系曝光
以后，她又会表现的出乎你意料的大方。


　　我常常会在上课的时候去摸她的小手（当然不是在政治课上）。而且我再也
不用自己动手记笔记了，一切都由许玉帮我记了，其实我最反感的就是上课记笔
记了，一节课下来就顾着埋头抄，下课以后老师说些什么一点不清楚。不过我们
那时侯的老师有点变态，每星期都要检查我们的笔记，搞的我虽然很烦却是不得
不低头，现在好了，我上课只需要树起耳朵听听课，找找老师的碴，这是我上课
时集中精力的秘诀。


　　不过我还是没有吻过许玉，不是说没有机会，有许多场合我相信许玉都有些
期待，但是每到这种时候，我总是会陷入一种天人交战的境界，脑海中会浮现出
胡老师的面容，还好那时侯我还比较小，如果到了大一些，我想障碍性阳痿我是
逃不掉了。尽管表面上我是春风得意，但是我内心深处总是有些忧虑，万一……


　　另一方面，我和胡老师的关系却是没有什么进展，毕竟学校里人太多了，而
出了学校又实在太危险，我是生活在一个矿山，空间不大，在大街上经常会遇上
熟人，我们的关系又是属于那种不太被社会所接受的，所以我们一般就是上课时
会用眼神交流一下，或者我去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找机会在她身上摸上几把，看着
她那种有些害怕又有些欢喜的表情实在也是让我感到心情舒畅。


　　就这样混混噩噩的，初二一年就过去了，对于初二，我感觉是我心理上从一
个男孩子变成男人的阶段。而到了初三，我是从生理上也彻底成为了一个男人！


　　初三开始，学校开始搞晚自习，对于我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原来每天
晚上都要呆在家里受到老爸老妈的监督，这下子可以理直气壮的晚上出来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晚上可以偷偷抽时间去找胡老师了。每周有五个晚自
习，而她又正好是星期五那天带我们的晚自习，周末呀，这给了我极大的想象空
间，稍微晚一些回去也没有关系。


　　不过让我感觉头疼的是怎么样掩饰我和许玉之间的关系，我们的一些举动别
的老师可能不会注意到，但是胡老师却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再说由于我们是矿山的子弟中学，升高中读的是矿里的子弟高中，会有一些
优惠政策，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我就不用说了，再差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许玉虽然比我差一些，但是要升上高中也没有什么问题。因此许玉对我们的周末
生活甚至会有一些建议，比如说去逛街或者是看电影什么的。而且看电影是她最
喜欢的了。


　　放映电影的时候都是熄着灯，不用害怕我们的一些比较亲呢的举动会被熟人
发现。我和她的第一次接吻也是在电影院里。我还记得我们那次一起去看电影的
情景。


　　那次就是一个周末，我们买了一些零食进了电影院。由于是第一次，我们还
是有些紧张，进了影院就找了一个后排的角落里坐下，而且还不停的东张西望，
生怕遇上熟人。尽管是周末，影院里的人并不多，只是在中间稀稀拉拉的坐了几
排，但还是一直到影厅里的灯光黑了，我们才定下心来。


　　电影开演了，我们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慢慢放松下来。没过多久，我心思就
开始离开电影而转移到身边的她那边去了。而她也显得不自然，尽管她好象专注
的看着银幕，但是很显然她的注意力也不在电影上，她的反应总是比别的观众要
慢一拍。


　　过了一会儿，我先忍不住了，慢慢的把手伸过去搭住她的肩膀，一开始还留
着劲，准备一见形势不对赶快还原，手一搭上去，她好象被蜜蜂叮了一口，腰一
下子挺了起来，我的心随着也是一跳，就准备把手放下来。但是她吸了一口气，
又将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我的心也放回了原处，于是手便自然的搭在上面了。


　　再一会儿，手上开始稍稍加劲，把她的身体往我这里拉，她“嗯”了一声，
身体顺势就倒在了我身上，这一下我再也忍不住了，身体转了过去，抱住她侧着
脸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


　　也许是我们才吃的零食的缘故，我感觉她的嘴唇芳香而又甘甜，柔软而又温
暖。紧接着，我又把我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口腔，去探询那潮湿濡糯的香舌。许玉
不知为什么，一开始有些逃避，但是口腔里能有多大的空间，还是立刻被我迎上
痛击，而她也就立刻放弃了退让，和我的舌头激烈的互博起来。


　　这时候我们一定是有些疯狂了。我们都是不顾一切的吮吸着对方的舌头，吮
吸着对方的唾液，鼻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的声音。直到我感觉肺里的空
气都要耗光了，我们才分开，双双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但是没一下子，又双
双抱在一起大口的吻着对方。


　　而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也就注意实践我平时的想法，我用舌头去舔许
玉口腔里的每一分空间，而且用我的嘴唇含住她的下嘴唇，往外拉长，再“啵”
的一声收回去，许玉应该是很满意我的这个技巧，马上随着发出一声哼哼，然后
立刻又主动迎上来，将舌头伸进我的嘴唇。


　　渐渐的，我开始不满足于这种接触了，我的手开始不老实，摸上了许玉的一
对玉兔，真的是手感好棒，第一感觉就是好大呀，没有胡老师那么柔软，但是却
多了一分弹性。许玉立刻“嗯”了一声，手马上抓住了我的手，喃喃的说道：
“玉山，不要，不要好吗？”


　　“小玉，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让我摸摸嘛。”


　　“不要啊。”少女还在小声的挣扎，但是无论如何女孩子的力量也是不能和
男孩子相抗衡的，更何况是一个混身都已经酥软得象没有骨头的少女。我的手还
是在她的胸部不断的按摩着，而她也随着我的动作发出小声的呻吟，而那只原本
是来驱逐我的手也是变成轻轻的按在我的手上。


　　“玉，我爱你。”不知道其他男人在这种时候是不是都会那么开窍，反正我
那个时候是在用下半身思考了，理智已经被我抛到爪哇国去了，全然不考虑那三
个字的重量。


　　“玉山，我也好爱你！吻我，我要你吻我。”少女在我怀里发出梦呓一般的
销魂的声音，很快就被我的嘴唇堵住，只能象小猫一样发出“呜呜”的声音了。


　　吻着她那湿热濡糯，香甜可口的嘴唇，摸着那柔软坚挺，软玉一般的宝峰，
我真是感觉到幸福，“小玉，你真是我的宝贝。”我不由得深情的在她耳边表白
到。


　　“我爱你，玉山，吻我，快用力吻我呀！”怀中的少女发出了近似哭泣的声
音，幸好电影的声音比较大，我们又离别的观众比较远，这才没有被别人听见。


　　我也是将嘴唇印上了少女的嘴唇，用力的吮吸她的芳香甜美的舌头，大口吞
下她的口水，并且不时的将头埋在她丰满的胸部，隔着衣服亲吻摩擦她的胸部。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突然光明大放，我们仿佛是从梦中被惊醒，一下子象受
惊的小动物一样分开了，眼睛还由于不适应而眯了起来，原来是电影散场了，观
众们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许玉的脸蛋不知是由于害羞还是兴奋，红扑扑的。“坏蛋，就知道欺负人
家。”她一边小声的撒娇，一边用手顺着有些凌乱的头发，那样子真的好可爱，
我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帮她去顺了顺头发，然后牵着她的手，领着她走出影院，
而她也很默契的将头靠上我的肩膀，全然不理会周围飘过来的有些诧异的目光。
然而当时在我的眼中，那眼神分明还带着几分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