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行裡的少婦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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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姚坐在新落成的大樓裡,那是剛剛在寸土如金的市中心拔地而起的一幢藍色玻璃幕牆的大廈,為他設計辦公室的是歐洲有名設計師,他還請來了香港的風水師,將那真皮的轉椅位置規測了一遍,還聽從那大師的勸告,在座位的後面擺放了巨大的玻璃缸,養著幾條金龍魚。這時他在能打乒乓的辦公桌翻弄著一疊擋案卷。

  許娜。37歲,丈夫陳家明:市司法局離職幹部。

  趙鶯。40歲,丈夫郭忠:政府辦接待處處長。

  周小燕。32歲,離異。

  張麗珊。29歲,丈夫唐萌:公安局政治處科長。

  老姚的眼睛不看別的,只對著她們的年齡和家庭這一攔,這幾人都是從總行調來的。老姚的鏡片後面掠過一絲不易察覺到的竊喜,他用內線電話吩咐他的秘書,晚上在怡樂宮宴請她們。



  “誰來的電話?”唐萌問著踱過去到了張麗珊身邊,然後,從她的脖項那裡撥弄她長長的秀髮。

  麗珊伸伸懶腰,雙手高舉如同作出歡呼一般說:“好了,你可以解放了。我要上班了。”

  “這幺快就結束了休假,我的假期還有一個多星期哪。”唐萌那雙手不斷觸摸她的肩膀、背部、腰部,還有安心地依偎在他身邊的妻子撒嬌的摸樣,在他眼裡看來這幸福的日子過得太快了。

  因為興奮把臉漲得通紅的張麗珊像是喝多了酒而醉一樣倒到地上,一會像軟骨動物一樣彎著腰躺在地板上把頭枕在唐萌膝上。“我不管,你自行安排吧。”

  她仰躺著臉對天花板上的吊燈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因為是大刺刺的姿勢,輕薄的睡衣肩帶在圓潤的肩膀滑下來,露出了白皙的肌膚,有時甚至可以看到沒戴胸罩的乳房。

  唐萌把她像是小嬰兒一樣輕輕舉起來抱在膝上。麗珊把兩腿大大張開,轉過來面對著他。她的睡裙蓋住唐萌的膝蓋,他就這樣親吻她的頸部。麗珊的屁股不安地挪動起來,她感到了唐萌兩腿中間正在膨脹了的一堆,吃吃地笑雙手圍著唐萌的頸子說:“說慌了吧,匹諾曹的鼻子伸長了。”

  “沒說慌,沒說慌,鼻子才長錯了地方。”唐萌也笑出來。

  兩個人就這幺一直額頭靠著額頭忍俊不住,麗珊的手往他的小腹處摸索,寬敞的四方短褲鬆緊帶太繃了,她的肘子一拐就從褲管進去,嘴裡不依不饒地說:“說好了,都不穿褲子,你不守信用的。”說著說著,竟從褲管裡將一根堅挺著的東西掏弄了出來,她自己把一個雪白的屁股踮了踮,小腹往那手中擒著的脹大了的肉棒一湊,兩瓣粉紅潤濕的肉唇一含,就把那根粗碩的東西盡致地吞陷了進去。

  唐萌只覺得龜頭讓一個溫暖濕漉的柔軟包裹著,本來端坐著的身子往後一躺卻把緊繃繃的小腹朝上一湊,麗珊輕嘆地“啊”了一聲,心裡就激起了一陣悅心悅肺的舒暢。已經充分潤濕的花瓣牢牢地叼住了他的陰莖,就這樣等不及他的動作,她的屁股歡快地搖擺了起來,一條纖細的腰肢像楊柳迎風拂動般婀娜多姿地晃蕩了起來。

  麗珊高張著雙臂自顧地狂放運動,她上下竄動的幅度隨著心中燃燒了的慾火越來越大,過了好一會兒,她輕聲說:“著火了……”這時,她把手掌的五指叉開,插進了自己的頭髮,緊接著又說:“燒得難受。”

  唐萌就是喜歡看她情慾高漲時的表情,像哭,像生氣,也像在撒嬌。本來她的一雙往上斜吊的眼睛,此刻細瞇著就剩下一條細縫,小巧筆挺的鼻子皺出了橫直幾條細紋,豐滿圓潤的嘴唇微啟欲滴,不時地將舌尖探了出來,迅速地在唇間舔弄了一圈。唐萌心中醺醺的醉了,這就是他的妻子,那難以捕捉的千變萬化表情中似乎蘊藏著女人無限的妖嬈。

  唐萌這時是按捺不住的了,他弓起身來就將自己還沈浸在歡娛的妻子摟抱起來,都有一米六的麗珊在他的懷裡顯得嬌小玲瓏,他狠狠地將胯間那碩大的肉棒緊緊頂住,而將她的身子擺放到沙發邊的茶幾上。擄過她的一雙玉腿扛架放到肩膀上,猛烈地頂縱了幾下。

  麗珊的聲音已變得如貓一般淒勵綿長,他清楚正是關健的時候,一刻也不敢耽誤,搖動柔韌的腰際如狂風暴雨般輪番衝擊,一時間就汗如雨淋、氣喘如牛,一顆汗珠晶瑩剔透爬落到了他的胸膛,像是嵌在身上的一粒鑽石。

  他好像渾身的熱血在蓄積,全都凝聚到了小腹,充實到了那根肉棒。就在這此時他也忍受不住,將自己釋放了出來,而麗珊也被捎帶著兩眼翻白高聲大叫。

  “死了……”那語音尾調像吹過虛空的風般綿遠,隨即消失不見。而接下來,只有死一般的靜寂,從麗珊躺著的角度來看,馭御在自己身上的老公如同變成屍體一般倒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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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小燕正窮極無聊地獨自一人逛商場,本來想慢慢地走回公寓,再順便找個地方吃晚飯。可是接到了行裡的電話,休假了這幺些天真的讓她煩透了,正想該找點什麼事刺激一下自己鬆弛的神經,她馬上打了個車回公寓。

  整幢樓的外觀貼著白色的瓷磚和住宅區大面積的綠化看來十分融洽,她的房子緊閉著也能感到充沛的陽光,無論是白天黑夜或是拉閉窗簾,總感受到城市久違的綠色,還有高尚住宅區優雅怡靜。

  周小燕算計著時間,儘管肚腹咕咕作響,已不記得那時吃過東西,但她還是覺得泡個熱澡能讓自己的神經得到鬆懈。她放了熱水,就在房間裡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剔白,對於洗澡她有著別於常人的熱衷,這也是經常遭遇前夫嘲笑譏諷的藉口。她打開衣櫃坐在床沿上納悶,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周小燕總覺得能穿著的衣服太少了,其實她的衣櫃裡已掛滿著衣服。

  走過去輕輕推開了浴室的門,浴室裡雲霧繚繞,她金雞獨立地探進了一隻腳尖,水溫不冷不熱正合適,朦朦朧朧的她就躺到浴缸裡,雪白而粉嫩讓水這幺一浸泡,頓時就像筋骨抽盡了,全身忪忪垮垮漂漂渺渺地就要升騰飄舞。她靜靜地躺在水裡,身子像是失去了知覺,水托著她雪白的胴體,就這幺浸泡著她,四肢半浮半沈地飄著,她看到了自己的雙峰在激盪的水裡肉團團地搖晃,粉紅色的乳頭像洶湧的海面的浮標一樣隨波逐浪地漲挺了起來。

  周小燕的一雙手掌揉搓著脖子,揉搓著她露出水面的背脊,然後便撫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乳房不大不小,盈盈一掌,她的小腹平坦緊致,她的大腿欣長挺撥,撫摸著她的肚臍眼,那是一輪柔和的滿月。再往下面,那些萎靡的毛髮經過水的漂浮輕佻地搖曳,極像水裡的海澡隨波飄零。

  她充滿愛憐地用手撫弄著,她把一隻手按上去,再放另一隻手上去,兩瓣厚實的肉唇如同花朵盛放,她總認為肉唇是緊閉著,像黑人一樣憨厚的暗紅色十分傷感十分神秘,如同一把鏽鎖,鎖住了無數令人傷心的故事。偏是那些故事像酒精一樣易於揮發,一旦張開了,頃刻彌於無形。

  她的手指像撫弄珍寶一樣按撚著身體最隱秘的地方,在她的手指擺弄中張開了一片粉紅的美麗的肉慾世界,她有些暈眩,體內有一種東西在萌芽,有一種如同魔障的汁液鼓鼓囊囊地蔓延在她的體內。那東西正在汩汩驛動,不可遏制地驛動,在充滿身體芳香的漩渦裡驛動。

  周小燕的眼睛在朦朧的燈光下因為羞恥而變濕,她的嘴唇在慾望的沖刷下張開又閉上,雙腿順著歡樂的方向而蠕動張合,突然,一隻高掛在缸壁的腳重重滑落到了水中,撲咚一聲激起了無數的水花,這聲音聽起來很誇張,讓她兩耳一陣轟鳴,頓時有一種喪魄落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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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籌建組成了的中心銀行行長姚慶華什麼人也不帶,自己駕著車先到達了恰樂宮。這裡的經理早已等候在門口恭迎著他,畢畢敬敬如同恭迎財神一般,其實他就是真的財神,只要他大筆一揮,從中心行裡貸出幾十萬也只是酒後的一道手續。

  穿著緊身旗袍的小姐將他迎進了貴賓廂房,姚慶華辭退了一眾服務員,自己倒了懷紅酒慢慢地品嚐著,悠然地踱到了窗戶跟前,把落地長幔一掀。

  最先到的是許娜,她自己開著兩座位的紅色本田雅閣,一條豐腴穿著黑色絲襪的大腿從車門探了出來,然後,手提著裙裾才從車裡努出了身子,細跟的鞋子太高了,使她站到地面上一個小小的趔趄。她反過身子再到車上找出提包,從樓上姚慶華見到了她一個像是充足了氣的圓球般屁股扭擺著,接著她拉了拉身上的披肩,走進了恰樂宮張燈結綵的大門。

  許娜是他的副手,所以姚慶華在赴宴的時間作出了很藝術的變動。而且他跟許娜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他笑呵呵迎進了許娜,一邊回頭說:“許小姐,許行,風韻不減啊。”

  “你也不顯老的。”許娜說著坐到一端的單人沙發上,雙腿很雅緻地高蹺了起來。

  姚慶華遞過去酒杯,並問道:“怎麼樣,調你過來,沒有其它情緒吧?”

  “服從組織唄。不過,聽說姚行長當家,我覺得不錯。”許娜把話說得滴水不漏,乖巧圓滑。姚慶華早聽說這女人的厲害,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真面目。

  “許行,現在我倆可是縛一起了,誰也跑不了誰,希望我們能配合得好。”

  姚慶華舉了舉酒杯。

  許娜也回了一下,優雅地把酒杯放到唇間,蜻蜓點水般一抿。這才笑著說:“姚行不只是宴請我們嗎?就不要談工作了吧。”

  “好的好的。”姚慶華只好順水推舟地說。

  這時門外就有大聲的喧嘩,一個高尖的聲音:“都到了嗎?”

  趙鶯身上那襲紅旗袍如同一團火焰,一下子明晃晃地燒到了他們的身邊,許娜作了介紹之後,趙鶯就握住了姚慶華的手連著搖動幾下說:“早聽說姚行長少年老成,今日一見果然是年輕有為。”

  “哪裡哪裡。”姚慶華說著,斜眼瞄了她一下,這是一張耐看的臉,比她的實際年齡還年青得多,鵝蛋形的臉大眼睛高鼻樑,一頭半短捲髮看似繚亂其實卻是別有用心,最是吸引人的是她的嘴巴,薄薄的嘴唇嘴角上撇。

  又有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姚慶華的臆想,進來的這一女人又是另一景象:一襲貼體的西裝雪白飄逸,下身卻是瘦管長褲,把一條腿箍得修長如錐,充滿彈性的步伐一走一躍,長捲髮也就隨之一撲一撲飄動。許娜立起身來對他說:“周小燕。”周小燕微笑著向他點頭致意,動作大方瀟灑。

  姚慶華剛目送她坐下,眼前又是一亮,卻是張麗珊,她穿的是紫色的拖地長裙,沒了周小燕的瀟灑,卻又見出了另一種高貴雍容……姚慶華忽然感到一陣微微的暈眩,還沒曾正式喝酒,卻有一股酒意湧上了他的腦門似的。

  姚慶華將她們招呼到餐桌來,眼瞅著許娜光潔的手臂上那條金光亂竄的披巾不時滑落,露出細膩白皙的肌膚,剛才灌下去的那小半杯紅酒好像漸漸著力了,他覺得兩眼發熱,視線都有點朦朧起來。周小燕耳朵上那枚金梅花,便像火星子般,跳躍了起來。

  菜是早就議好的,奢侈豐盛,燕翅鮑一應俱全,還有日本來的深海石斑,澳洲的龍蝦,其實像他們這些人早已慣了山珍海味。

  姚慶華把自己帶來的一瓶路易十三拿來開了,醇酒美人,酒他倒不大敢喝,美人卻目不暇接。他拿起杯子說:“各位,如今我們走到了一起來了,我希望能跟諸位同甘共苦,把我們行搞好。”

  “共苦就不要了,同甘聽著倒不錯。”是張麗珊的聲音。

  姚慶華怕那幾位跟著起鬨,赴緊接下去說:“我宣佈,根據總行的意見,由我擔任中心銀行的行長職務,許娜為副行長,趙鶯是行政主任,周小燕為會計部主任,張麗珊為營業廳主任。”

  這些她們都早已清楚的,儘管姚慶華說得慷慨激昂,但她們並不見得太過驚詫和激動。

  許娜率先發難,她高攀酒杯站了起身:“感謝領導百忙之中款待我們。”

  姚慶華就硬著頭皮跟她對飲了一杯,接著卻是周小慧。“能在你的領導下工作,我深感榮譽。”說得堂皇也無懈可擊。

  喝過了姚慶華就不干了,他說:“你們這樣車輪大戰,我肯定是頂不住的,我醉了,你們埋單嗎?”

  “好啊,反正趙鶯在,以前這都是她的事,你就等著批準吧。”歪著腦袋的張麗珊說。

  幾巡酒過去了,許娜的一對眼睛像兩丸黑水銀在她醉紅的臉上溜轉起來,張麗珊那雙細長的眼睛卻瞇成了一條縫,射出了撩人的光芒,兩張臉都向著他,一齊咧著嘴笑。本以為幾個女人,姚慶華一人就足於應付,倒沒想到,她們幾個竟是暢飲不醉,而且群起而攻竟配合得如此默契天衣無縫。

  “這樣喝不公平的,換過大杯,大家一齊來吧。”姚慶華說著,拍手招來了服務小姐,又再開了一瓶。許娜把肩上的披巾掀到了椅背上,只見她那黑色的晚禮服過於敞露,領口處兩團雪白的圓球,中間那條深深的乳溝。像太陽從海底驟然升騰,一道道的光芒把他的眼睛扎疼了。

  再開的那瓶酒還沒見底,姚慶華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不聽使喚。

  這時張麗珊的手機又響了,她皺著眉毛對手機不耐煩地說:“就完就完。”

  趙鶯就笑著問她:“又是那位保駕護航的吧?”

  “人家這叫一時不見,如隔三秋。”周小燕也跟著嘲笑。張麗珊就兩手捂到耳朵上,搖晃著腦袋一邊說出幾個不聽。

  “要不,請他上來。”姚慶華說。

  張麗珊回他:“不了,我先告退吧。”

  “那我叫個車送你。”他見她走得踉踉蹌蹌,怕是要醉了的樣子。

  許娜就攔了他:“不用的,那位一準在樓底下的。”

  而姚慶華自己也昏昏欲睡,一看時間也不晚了,看來下面的節目只好取消,就招來了小姐結帳。

  下電梯時,趙鶯瞅著姚慶華沒跟上,就悄悄地對許娜咕嚕道:“怎麼找這樣一人當行長?”

  “剛好他原是這地方的主任,剛好這地方蓋起了大樓,剛好要在這大樓成立中心銀行。”她一連說出了幾個剛好,說著又問周小燕的感覺。

  周小燕只是緊盯著電梯裡閃爍的液晶顯示,冷冷地吐出兩字:“粗俗。”

  “大家將就吧,這時間不長的。”許娜說得胸有成竹。

  趙鶯打開在自己的車門,她就站在門旁,卻見周小燕並沒有跟上來,只是攔了一部出租車揚長而去,她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孤傲冷酷的女人,怪不得丈夫會離她而去,真不知怎樣的男人才能降服住她。

  許娜已將紅色的雅閣發動,從車窗探出頭來對她說:“你怎就不識趣,你知道人家還些別的節目。”說完轟的一腳油門,車子一溜煙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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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娜一到家裡,就發現老公陳家明剛出去不久,廳裡擺著的棋盤上黑白子鋪排得並不密麻,一盤並沒下完的棋,茶杯裡的茶葉看著還是新鮮。一準又是哪個情人急召了去。

  許娜知道老公有情人,還遠不止一個。他是那種專為女人而生的人,身材欣長,長相斯文,舉止談吐風趣優雅,這種男人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得到女人青睞的。許娜不聞不管,從不過問老公的行蹤,同時也要求他不要過問自己的行為。

  他們就是這樣一對夫妻,各人都有自己的房間,也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哪天來了激情就同床一晚上,過後,又各自恢復到本來的狀況。

  許娜只覺得臉紅耳赤,今晚的酒有點過量,她把身上的黑色晚禮服褪了,一對豐碩肥美的乳房就呈現出來。這款衣服確實不能戴乳罩的,她只留著狹小的內褲。兒子讀的是全日制學校,這省去了她很多的時間,就這樣她將臥室裡洗手間的單人蒸汽室開了,就回到了客廳倒在長沙發上。沙發也是黑色的,有楠木的底座,一俱潔白豐饒的肉體就這樣橫躺在上面,極具視覺的衝擊力。

  她撥出了一個電話,在電話接通時把自己的大腿蹺起,腳趾活動著,看著上面一片片沾成銀白的趾甲。

  終於接通了電話,她壓低嗓子問道:“你在做什麼?”

  “上班的。”那邊一個男子的聲音,充滿著不可抗拒的磁性,見這邊許娜沒有答話,那邊又說:“你過來嗎?”

  “不了,我喝多了酒,想早點睡覺。”許娜把聲音儘量拖長,顯得慵懶。

  “要我過去嗎?”那邊又問。

  許娜吃吃地笑,頓時眉飛眼舞地:“當然想,可是不行。你上班去吧。”

  “好的,那我掛了。”

  許娜頓時索然無味,重重地放下了聽筒,邊走邊褪下內褲,朝洗手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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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家裡趙鶯就感覺到異樣,老郭正參加市裡的一個接待活動住到了迎賓館,進門的鞋架上卻有雙女人的平跟鞋子,而客廳裡悄然無人。她換過了自己的一雙軟緞拖鞋經過兒子郭燁的房間,聽見裡面有肆無忌憚的呻吟聲。

  十九歲的兒子還是個高三的學生,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有秉承其父親精巧瘦小的身體,反而更像趙鶯長得人高馬大,身體已發育到了年齡的之前。趙鶯也清楚兒子絕不是那些安分守己勤耕苦讀的靦腆男生,從兩年前就已經開始結識異性朋友,其中不泛有他的同學、他同學的姐妹,還有網上交往的女生。這讓趙鶯很是苦惱,也多次說服勸規過他,他口裡敷衍應允,其實依然我行我素全然不當一回事。

  趙鶯繞過去到了陽臺,兒子房間的窗戶遮上了窗簾,但從一個神秘的洞穴作弄出來的聲音更加蠱惑煽情,甚至使趙鶯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把耳朵貼附到玻璃窗凝神貫注地聆聽。兒子粗重的喘息,像是背馭重負經過長途跋涉,而女人的聲音卻尖細綿長,那是從嗓子底里發出的嘰哼。趙鶯對這種聲音當然熟悉,一下就好像挑動了那一根神經,她不禁雙腿發軟,心跳異常。

  在黑暗中,陽臺好像壓抑得厲害,天空躁熱使人難奈。裡面的響動越來越激烈,肉跟肉啪啪啪的撞擊聲、唧唧唧如屋簷雨滴一般淫水聲,使人不由自主地想像著一起一落的衝擊,她的神經緊張了起來,兩人同時喘著粗重的聲音,時而沙啞時而濃厚,咕嘟咕嘟像是冒著泡沫,然後漸趨低微,偶爾還籲口氣,或是重重地舒出胸腔的愉悅。

  女人的呻吟愈加強烈,化作淒楚的尖叫,彎彎曲曲尖利的喉音,有高有低像一團亂麻似的,並成一聲狂喜的嘶吼。把趙鶯攪和得心馳神蕩,一雙豐腴的大腿緊緊夾住,還是擋不住從那腿縫間滲出的一些濕潤的滲洩,她落荒而逃一般的回到了臥室,把身上烈焰一樣的旗袍脫了,把束縛在胸脯上的乳罩脫了,把肉色的絲襪連同內褲一齊脫了。在浴室裡她讓冷水淋漓盡致地從頭往下衝涮。

  “媽,你回來了。”趙鶯一驚,用手抹去了眼睛的水沫,不知什麼時候兒子郭燁已經在她的臥室裡,她下意識把手擋到了胸前,一想到自己赤裸的身子就暴露在兒子跟前,她的臉頓時貫腮徹耳的漲紅。兒子也是精赤著上身,只有一條白色和四角內褲,能見到褲襠那處隆起的一堆。

  “你怎麼不響不動就進來?快先出去。”趙鶯急著驚叫,隨手撈過一條浴巾就包住了雪白的身子。出了浴室,見兒子斜倒到了她的床上,臉上有縱慾後殘留著的疲倦,眼圈烏黑。“你幹了什麼事了?”趙鶯問著。

  兒子的嘴角掛著不以為然的冷笑,“媽,你緊張什麼啊,都那個年代了,不就是玩玩嗎?”他回答得輕描淡寫。

  她從衣櫃裡掏出一件粉紅的睡袍披到身上,再將浴巾褪出,她的這些動作當然不能掩飾住整個身子,眼角描到了兒子緊盯著自己腿縫那一處錦繡的毛髮。

  “你又弄到了誰家的閨女?可別等到人家肚子大了後悔。”趙鶯平淡的語調說。

  兒子就笑了:“媽,你竟這幺頂真。”一雙眼睛極不老實地在她的身上絞著剪著,情慾濃烈的趙鶯沒感不妥,反而更是放蕩地將雙腿盤屈到了椅子上面,任由那睡袍的裙裾縮上。第二章作者:江小媚

  周小燕自己打了車回到公寓,其實也沒有什麼要忌諱她們的意思,只是她不想在車上那個節外生枝地派生出其它的節目出來,周小燕清楚,她們都是善於折騰的,腦子裡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念頭,不定誰頓時浮現出一個怪詭的主意,又將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她回到公寓,在自己獨自的世界裡,她把身上白色的套衫連同裡面的乳罩和內褲脫了個精光赤裸。

  周小燕的身材十分高挑,雙腿欣長臀部高翹,一撚纖細的蠻腰加上不大的乳房使她看上去輕盈雅緻。她從衣櫃裡拿出運動掛包,順手塞進去一套乾淨的內衣褲。轉身到了陽臺把涼曬著的泳衣取下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再套上去體恤短褲,然後就沖沖地步出家中。

  從電梯裡出來,月亮乾淨圓潤地點綴在天空,夏天的晚上總是令人陶醉的,微風迎面吹來涼颼颼的舒服,花朵在路邊的圓壇中不知疲倦地開放著,說不出的芬芳和美好在空氣裡來回飄蕩著。在這住宅區的東北角上有一露天的泳池,周小燕就在那兒學會了遊泳,像她這種剛剛學會能在水裡暢遊一番的人,自然很快地迷戀上了並且全情地投入了,以至每天都要抽出時間在這遊池中度過個把二個多小時。

  她從無人看管的入口處打了卡,直接就到了泳池邊,站在波光瀲灩的水邊看著遠處的燈火樓影,迎面吹來的帶著夜色濕潤的風讓她躍躍欲動,慢慢地脫去了她寬敞的短褲、白色的體恤,穿好在身上的天藍色的泳衣把胸前那兩陀卓立尖挺的乳房兜得原形畢露,雪白晶瑩的肌膚上彷彿有藍色的火苗在燃燒著。

  她揚臂挽束著頭髮,將一頭長發盤進了泳帽裡,然後把泳鏡掛到了肩膀上,扭轉著脖頸活動了了臂膊,擺動腰肢壓了壓腿,從那不鏽鋼的扶梯下去,伸出一條腿在水裡攪動著,一陣清爽舒心的冰冽讓她興奮異常。

  撲通一下跌進水裡,捧一把水潑在臉上,再將臉壓到水面沈浸幾下,一切準備就緒了。她的腳尖在池壁一點,腳尖併攏雙腿一夾,身子像魚一般迅速地往前滑出。那水就讓她的身子犁開了一道波紋,玻璃般的水帶著吟唱在深處輕晃。

  她氣喘籲籲地遊上了一個來回,就站在池邊朝四處張望,晚間的遊泳池裡人煙稀疏,只有幾個狂熱的愛好者,還不停地機械地遊動著,很賣力而且遊得很專業。遠處的救生高臺坐著那年紀很輕的救生員,似乎對著遊池打起了哈欠,突然他見到了周小燕,眼睛放亮發出了閃爍的光芒,如同注入了新鮮血液般的渾身激動了起來。

  其實他的距離很遠,而且晚間的光線也並不充足,只是對著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但那女人優雅的身姿已足以引起莫名的興致。本來就是很枯燥乏味的工作讓他昏昏欲睡,要是再不來點靚麗的景色愉悅其眼睛,他真的會瞌睡了過去。

  對面那藍色的身影又開始了遊動,清澈的池水把她的身材暴露無遺,一個豐盈飽滿的臀部,一條柔軟細膩的柳腰,一雙欣長的腿在水中來回蹬夾。這一切都無可挑剔,但他從遊泳專業的角度看,她的動作很標準,但是很機械,其中發力的感覺不好,顯然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當週小燕從那一頭遊到池邊時,抬起頭來抹去了臉上的水摘下泳鏡的時候,就見到池邊上面一雙奇大的腳丫和長著細密毛髮的小腿,沒待她把眼光收回,眼角飛斜卻見到他兩條如錐般修長健碩的大腿和緊狹的遊泳褲束住的男人那一堆東西。她不禁一顫,心裡蕩漾著奇異的感覺,彷彿聽到了叮叮咚咚的聲音,像水流像心跳像音樂。

  “你雙腿的發力不恰當,你沒覺得總是遊不快嗎。”他從池邊俯下身來對她說,周小燕仰起脖子,那是一張年輕充滿朝氣的臉,五官輪廓都異常飛揚顯突,一雙炯炯露光的眼睛,一閃就把人罩往了。

  “我也是剛學的。”她有些緊張語無倫次地說。

  “哪個蹩腳的老師教的你啊,真的是誤人子弟。”他尖酸刻薄地說,周小燕目眩神迷地看著他在月光下褪落著身上的體恤,高舉著雙臂的姿態生發出優雅但令人幾欲發狂的蠱惑,接著就跳進了水裡,大大冽冽地說:“聽我的口令,按我說的做。”

  “我幹嘛要聽你的?”女人的矜持讓她脫口而出。

  他一愣,像是一時明白了過來,訥訥地說:“不收錢的,我算是白幹。”

  “義務的我也不要。”說完,周小燕轉身就要遊開。

  他一把就扳住了她的肩膀,甚至有些粗魯地說:“告訴你,多少人死皮賴臉地讓我教,我還不干哪。”

  水面稍稍傾斜,水波像刀鋒般發藍,周小燕無聊地拍擊著水面,忽然她有些不著邊際地問他:“你怎會幹這工作?”

  “署假賺點錢。”有一潑水濺到了他的臉上,他用手一抹,那濃黑的眉毛經水這幺一浸更加生動。

  “你還是學生?”周小燕再問。

  他說出了當地一所知名的體育學院。倆個人就在池邊閒聊著,周小燕知道他已是大四的學生,沒有多少課了,正在實習階段,辦過遊泳班販賣過遊泳裝備,應聘到這小區的遊泳池當救生員還兼職場地工。

  “你對到這裡遊水的每個女的都這樣嗎?”一種年齡上的優勢使周小燕肆無忌憚,她笑著逗弄起他,他的鼻子裡嗤的一聲,雙手往前一撲,一個身體平攤著像魚一樣靈巧向前滑出,緊夾著的一雙腳丫在水面一擺,把大泡的水盡往她的臉上噴濺。

  周小燕猝不及防,嘴裡讓水一嗆,雙手赴忙掩住了臉,對著他遠去了的影子大叫著:“你瘋了嗎。”那個揮舞著雙臂將個身體彎弓的背影好像聽不見,自顧奮然地拍擊著水面,把那平靜的水池攪動得翻山倒海般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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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心行裡突然來了四位貌若天仙的少婦,像煮開了鍋的水一樣沸騰了起來。

  姚慶華給她們每人都裝修了一個套間的辦公室,趙鶯倒是早已習慣了這種級別的待遇,張麗珊就不同了,對著美輪美奐的辦公室,從休息的臥室到衛生間走出竄進,著實感嘆了一遍。

  周小燕倒不覺得,她既沒有受寵若驚般的興高采烈,也不鄙視這新工作環境的奢侈,她一如以往,竭力保持著平靜的心態很快地投入工作。許娜卻一進辦公室就把門閉了,她將身子灘到沙發上,微閉著眼睛,她的臉上現出了倦態,但不是痛苦、也不是病態的,而是失眠過後的睏倦,她的內心正在抗拒某種迷人的絢夢,因而疲倦不堪。

  她把眼睛瞟向辦公桌上的電話機,那裡有紅黑兩部座機,紅的是內線,黑的直接通往外面,而一旁放著她鍍鉻外殼的手機,那綠色的信號燈不停地閃耀,就是不鳴叫。她在期限待著那個叫阿倫的英俊男人的呼喚。

  許娜從不缺乏男人,只要她願意,便有許多不錯的男子,拜倒在她的裙子底下,這幺些年她經過多少男人她也不記得,有的甚至重逢了她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肉體上的關係。但卻是這幺一個混跡胭脂圈裡的男人,讓她過目不忘,心甘情願地為他苦苦地等待著。

  那是因為上一段時間,許娜負責接待上面下來檢查工作的一個小組,就安排到了這城市裡久有盛名的綠島山村,幾天下來把她的身體累得像是掏空了似的,客人興高采烈地滿是稱許地離開了。而她卻神情黯然地癱放在大堂的沙發上,綠島山村的老闆楊成見狀,對她說:“你應該到我們的蒸汽浴室放鬆一下。”

  真的是個不錯的建議,許娜隨即精神為之一振,便讓他開個單人的房間,步進電梯時,她彷彿見到楊成充滿曖昧般的笑臉。在一間極為豪華的房間裡,一半是小型的桑拿蒸室和寬敞的浴池。許娜迅速地脫去衣服,光著身子裹上潔白的毛巾,就進了蒸汽室,迎面撲來的是溫熱的粘粘的白霧,飄渺的蒸汽在蕩漾著讓人如同身處狹小的舟上。

  許娜解去了身上的浴巾,把自己晶瑩雪白的身子盡情地接觸著白霧,蒸汽滋滋地作響,一團團的浩浩蕩蕩地噴湧出來,熱烘烘地匝著她的裸體,她的臉上一陣陣發熱,在一片濛濛乳白中,人也跟著懶惰更加倦怠,迷迷糊糊地好像抬不起眼皮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她才醒了過來,拿著毛巾剛拉開蒸汽室的玻璃門,猛然發現房間裡有一男子,她心頭一震,把那毛巾遮蔽到了胸前,怒聲斥問道:“你是誰?”

  那男人稍微轉過身去雙手舉到肩上說:“別緊張,是老闆讓我服伺你的。”

  許娜把毛巾圍住了身子,見桌上擺放著飲料水果的盤子,臉上也變了另一樣子,口氣輕緩了許多:“你這人怎這樣,該懂得敲門進來吧?”

  “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離開。”男人這才把臉轉了過來。

  那是一張白淨的臉,溫文雅緻五官均勻,眼睛裡有一種憂鬱迷人的光采。很年輕,許娜心裡估計不出二十六七歲,不禁暗暗地嘆息:楊成這老狐貍,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連同偏愛哪種男人都一清二楚。那男子遞給許娜一杯冰鎮的果汁。

  “叫我阿倫,先泡個溫水澡,要我離開嗎?”他說著,許娜不置可否,只是自顧將腳尖撩了撩浴池的水,然後,乘他不備將腳尖朝他一抖,把一陣水花濺到他穿得齊整的身上。她哈哈地笑了,把身上的毛巾一扔,身子像滑膩的魚般溜進水裡。

  按摩池裡咕咕地冒著熱泡,滿是情趣地漂浮著玫瑰花瓣,許娜的身子沈沒到了水裡,她長長的頭髮已被水波盪開,像黑色的澡類一樣地浮了起來,許娜塗著大紅指甲油的手掏起水,水從她的指縫間漏下,她的腳趾勾動著,用花瓣戲弄著自己的身子,那場景看來極為妖冶足以使男人驚心動魄。

  阿倫在一邊解下了領帶、脫去了襯衣,當他擺動著腰胯褪著長褲時,許娜的眼光直愣愣地停在他飽滿高翹的屁股上面,他的裡面的緊縛的黑色三角內褲,把那男人的東西兜得鼓脹脹地,雙腿挺撥肌肉棱角分明,男人健碩的身子像是重拳一般沈悶的擊中了她身心最敏感的一隅,不可避免地激起了她的情慾,一種期待的充滿希望的感覺支配著她。她的眼睛有些濡濕,舌尖迅速地在豐滿的嘴唇間繞了一圈,一聲呻吟幾欲從心腔底處冒了出來。

  阿倫慢吞吞地步入水池,他屈蹲下身子讓溫暖的水浸泡他的胸間,池子很大有足夠的空間容納著兩俱胴體。他就在許娜的背後,手按在她圓潤光滑的肩膀上從脖頸那裡開始按摩了起來,他的手法嫻熟部位拿捏得極為準確,一會是姆指使勁地按壓一會又緊成拳頭或用手背在她的脊樑骨上拍擊,一陣陣舒心悅肺般的愜意讓許娜渾身發軟,像是剔去了骨頭似的整個身子隨波逐浪。

  爬行在她身上的那雙手越來越放肆,所到的位置也越趨敏感,已經停留在她肥厚的屁股上面,他的雙手掰弄著她豐饒的屁股蛋,許娜的心裡一陣慌亂,好像就要戲弄著她兩瓣肉唇似的,她心急火燎般地期盼著,但那雙手卻輕擦而過,在她的大腿後面一路摁壓下去。

  阿倫清楚,這是個熱情如火的少婦,不但臉蛋漂亮動人,更有一身讓男人瘋狂的肉體,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她活得光鮮快活,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向人表示從來就不缺乏男人撫愛和滋潤,就像吃足了夜草的母馬。他想該放出些手段出來,單是常規的習俗當然不能取悅於她,要牽住她的心恐怕就不易。

  心裡想著一雙手卻沒閒,從她的大腿一直拿捏到了膝蓋、小腿肚以及腳踝。

  許娜渾身酥麻難捺,一個潔白的身子向後仰臥,緊緊地貼向他的前胸,更是把個屁股湊到了他還沒褪內褲的兩腿中間,如扇般的搖擺不定。

  阿倫的一雙手從她的小腹處圈到前面,緊捏著她腿頂端那處韌帶,一撚一掐就讓許娜通體暢快,身子更是酥軟欲墜地依附到了他的懷裡,阿倫眼瞅著她胸前那對飽滿如脂的乳房在水中輕擺,上面的紅梅尖挺發硬,他低下頭在她的耳根淺淺親吻,她渾身一陣顫慄,嘴裡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他的舌尖遊走在她小巧的耳朵輪廓上,在她的耳垂那兒停了下來,雙唇緊掐著她厚實的耳垂,把許娜逗弄得咯咯地發笑,那笑聲放蕩嘹喨,難以掩飾心裡愉悅的歡欣。

  阿倫將她抱了起來橫擱到了單人的按摩床上,一俱濕淋淋的裸體曲折起伏,肌膚晶亮細膩,一窩水泡聚結在她的肚臍眼上,濕漉漉的一叢燕草一縷縷地糾結著,上面還沾落著水珠像是晨光中的朝露。她的臉看似安祥平和微閉著眼睛,其實她渾身燥熱,體內一陣陣難忍的感覺沖蕩不休。

  然後又是那雙手,雪崩似的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這樣愛撫一下就讓許娜激動了起來精神為之煥發,他一聲不吭的鎮靜和嫻熟的手法讓她驚訝,他的手指美妙而無恥地撫弄她的乳房,最後像捉住小鴿子那樣緊緊地握著,一動不動地把臉覆蓋到了她的胸前那對鼓起鼓鼓脹脹的乳房上。

  阿倫側起臉,許娜飽滿的乳房上那枚像山葡萄的乳頭正朝他眨動著妖嬈的眼睛,他伸出長長的舌頭一下就勾動著了它,舌尖放肆地在她的乳暈四處撩撥,她的身子不安地挪動起來,他更加得意地緊含住她的乳頭,任它在他的嘴唇間發硬挺脹,用牙齒輕輕地磨嚼,許娜忍不住雙腿一蹬,腳尖緊繃腳趾大張。

  阿倫的一縷長發在許娜的胸前搔得她癢癢地難受,她不禁伸出手捋了一下,頓時一陣激情使她不自覺地撫摸起他的頭髮,更把手掌在他的臉上揣摩。嘴裡嗔怪著說:“你怎還不把褲子脫了?”剛是說完,阿倫已是扔開了手中濕漉漉的內褲,一根男人的東西氣勢洶洶張牙舞爪般的呈現出來。

  許娜拿眼角一瞄,心裡頓時掠過一陣酥麻,像是肥厚的蘑菇一樣龜頭光滑細膩,上面凝結著晶瑩的一點精液,根柄上青筋盤繞,搖曳著像是醉倒了的頭陀那光禿禿的腦袋。她無比憐惜地用手輕撫起來,沈甸甸的飽滿厚實的感覺讓她心花怒放,她緊撚把握,更將那手指在龜頭那一處磨蹭,能感覺到他那東西在她的掌心上歡歡地跳躍。

  阿倫感到了她的騷動,他的一根手指徘徊在她兩瓣肉唇中,一經觸摸那兒就像河蚌一樣敏感地閉合,唇間更有一些溫熱的汁液流滲,這是一個情慾勃發的少婦,已是到了苦苦哀求的地步,她的兩條雪白大腿擴張開來擺動著,一個肥厚的屁股在床單上來回蹭動。

  阿倫手握著自己那根東西,就站立於床邊如蒼鷹淩空俯衝,好像能聽到那東西穿過氣流孜孜有聲,剛一插了進去,就能感受到裡面熾熱溫軟的包裹。許娜長長地哎喲了一聲,如同期待已久般地歡呼著。阿倫收縮小腹把個胯部緊迫過去,手攀著她的一雙大腿將它擱置到了肩膀上,然後就加大力度挺動了起來。

  許娜才感受到了一陣充實的飽脹,又讓那東西肆意地磨研,早已是耐不住把個身子從床上騰起將兩瓣肥膩的肉唇盡力地高高聳起,一張俊俏的臉紅暈纏繞,嘴裡急促地喘出粗氣,雙手緊摟住阿倫的脖頸。此刻,阿倫的胸、腹、股都和許娜緊密貼合到一塊,彼此的手纏繞在對方的背上、脖子上,兩人的肌膚與肌膚之間,緊密得沒有一絲空隙,每一個毛孔似乎都相互觸合到了一起。

  阿倫並不是一味追求向深處抽送粗魯莽干,在與許娜緊密貼合時,他前後緩慢地擺動下身,時而如蜻蜓掠過水面般輕輕摩挲,時而又是排山倒海一般猛插,更是用手指掰開了她的兩瓣肉唇,讓她肉唇頂端那一小粒探出頭來的肉瘤能夠跟龜棱親密地磨蹭。

  最初,許娜只是一味被動地承受著他的衝擊,身子緊貼著他把雙大腿繃得筆直,但是當阿倫自下而上不斷衝擊、蹂躪著那粒肉瘤的時候,她再也耐不住這強烈的刺激,微微張開雙唇,愈發急促地嬌喘連聲,更把身子掀動迎湊著那根濕淋淋沾著白汁的東西。

  阿倫心中暗自竊喜,他知道了許娜前面那一處敏感點以後,開始改變做法,他一條柔韌的腰像是安了軸似的活泛靈巧,扭動起來忽左忽右前頂後搗,不斷在入口附近徘徊,時而輕輕向後抽拉。

  就這樣一會,許娜的快感已是一浪高過一浪、高潮疊起時的她那表情,美豔得像是怒放了的鮮花,她面部輪廓本來就極是雅緻,五官均勻眉清目秀,那是張能激起男人好奇心的甜美臉龐,此刻在情慾的操縱下熾熱燃燒,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扭曲緊皺到一塊的五官時而像哭、時而像笑、時而苦悶難捺。彷彿就為了看到這張柔和、痛苦無奈而風情萬種的臉,阿倫傾注了所有精力,竭盡全力壓抑自己的快要宣洩的衝動。

  他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拚命努力中,伴隨著一聲低沈悠長的呻吟,許娜已是到達高潮,阿倫只覺得他那雄健之根有一種絕對的使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緊密感,只是感覺著那一種緊緊的吸納,那是她溫潤柔軟具有吸盤般粘著力的腔壁裡潛藏著的無數快樂之蕾,它們一經觸動即就喧鬧舞動起來了。

  那一瞬間,他瞠目屏息,極力忍耐著,阿倫清楚如果這時候一起到達高潮,那就違背了她的意願,胯下的這個女人不是很容易就讓男人給征服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也將喪失作為男人雄性的驕傲立場,化成一片襤褸被葬送而去。

  阿倫從幸福頂端淪為被差遣苦役的囚犯,為許娜的快樂而奉獻著直至大汗淋漓雙腿發抖,他的身子撲到了她身上,將自己的臉埋入剛剛達到過高潮的她的一對飽滿乳房上,至此方可得到片刻的休息。

  但是對於不斷追求著永遠的愉悅的許娜而言,這才不過是剛剛開了個頭。她為了尋求更強的快感輕輕側過上身,阿倫也相應的大幅度改變自己的位置,一下男女間的身子顛倒了過來,變成阿倫躺到了床上,而許娜跨上了他的身上,她手把握著那根還脹挺著的東西,對準她兩腿中間把條纖柔的腰肢一扭。

  阿倫突然感到她的肉唇碰觸到自己的東西,緊接著頂端就被溫濕的氣息所包圍,頓時快感貫穿腦髓,他不僅抬高起身體,更將小腹往上頂湊起來。許娜鬆開了手屁股也隨著往下壓迫,雙手卻仍然緊壓在他的胸脯上面。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挺進,但是,他操縱、控制她的優勢也到此為止了。為求更多的愉悅,她幾乎毫不憐憫地命令他立即行動,毫無抵抗的阿倫像奴隸般馴服,再度鼓舞鞭策著自己充滿雄性魅力的屈起,任由她在那上面拚命地挫頓、馳騁。

  雲霧繚繞的室裡看似靜寂但熱情更加熾烈,經過一個小時後,阿倫那東西終於像刀斷箭折般癱在餘熱猶存的許娜體內,在他汪汪不絕地發射精液時,許娜驚呼一般的高叫著,隨後像一團爛衣物或者橫空飛來的樹枝子之類的東西跌落到了他的胸前。阿倫感覺到了她發燙般的身子,確認落在懷裡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體香肉軟的女人,於是毫不猶豫地緊緊抱住了她,那一根已是癱軟了的東西也從她的體內緩緩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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