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的父女在彼此體內得到世上最美好的歡愉
察覺到章梓瀚審視的深沉目光,章柔蜜不安地握緊壓在腿上的馬克杯。「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章先生不要介意……」
「不要再叫我章先生!」突然怒氣上心,他低吼出來。
她被吼得一愣,瘦到只有巴拿大的臉蛋更顯蒼白,一雙染著輕郁的美麗眼眸瞠得圓滾滾,表情更像是突受驚嚇的小兔子。
「對不起……我應該喊你章總。」誤會他的怒意,她趕緊改正稱呼。
豈料,他忽然重重地扔下馬克杯,瞪了她幾眼,這才驚覺雖然她外頭穿了件罩衫,但裡面半濕的襯衫前扣已解開幾顆,柔軟的雪白若隱若現。
她先是不解,然後順著他注視的目光低頭一望,雙頰立時湧上霞雲,才想起剛才自己正要將濕透的襯衫換下,他卻突然造訪,她一時間也沒想太多,更忘了罩衫底下的襯衫前襟已經半解……
章梓瀚喉頭緊縮,突兀地別開眼,彷彿想抵抗某種強烈的情緒,握緊雙拳,然後像一陣狂風似的奪門離開。
她雙頰遍紅的呆呆坐著,直到杯中的紅茶冷了,才落寞的低下頭,輕吸一口,苦味在舌尖上漫開,一如心中的苦澀……
他浪費了十年的時間,直到現在才瞭解,他的心還是屬於她。
從淡淡的情愫,累積到深深的暗戀,他對她的感情已經超過了十年之久。他在每一方面都是最頂尖、最出類拔萃的人物,只要他願意投注心力,沒有他辦不到和得不到的。
唯獨她,是他心中最渴望的,卻始終得不到。
手中的煙抽盡了,章梓瀚像是想通了什麼,突然起身離開了辦公室,迎面而來的林特助閃躲不及,趕緊煞車,手中的檔散落一地。
「章總?開會時間還沒到--」林特助的話未竟,只見向來從容不迫的冷面上司已經踩著凌亂腳步焦急離開。
章梓瀚帶著章柔蜜返回頂樓,又是在秘書室眾人愕目迎接中,將她拉入了辦公室。
「章總……」她驚恐的嗓音還沒發出來,就被他拉入懷中緊緊抱住,彷彿她是他身上遺失的某一部位,必須透過擁抱,才將她重新嵌入體內。
「跟我在一起,我不會虧待你的。」在她尚不及反應回神之際,他突然丟出了這句話,讓她渾身又是一震。
「你……你在說什麼……」
「我我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蜜兒,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不是嗎?」
「但……!你--我現在--你不要開我玩笑!」一時間無法消化這些震驚,錯愕得語無倫次。
「不管過了多久,對我來說都毫無分別,我就是喜歡你。」
他不讓她掙脫,雙臂勒得更緊了,將她嬌瘦曼妙的曲線都嵌入胸膛,感受她的柔軟起伏,以及她每個呼吸的頻率。
「章……」她已經混亂得不知該用什麼稱呼,試著舉起雙手推開他,可因他抱得太密實而無法如願。
灼熱的男性氣息在耳畔吹拂,她心頭一震,雙手慢慢軟下,不迎合也不抗拒地任他抱緊。
全世界的女人都能愛他,唯獨她,失去了愛他的資格……章柔蜜不知從哪找來的力氣,突然一把推開了溫暖得令人沉溺的懷抱。
她雙臂環住自己,僵直的身子因為抽離了那份溫暖,忽感寒意直竄,不由輕輕發顫。「你冷靜一點,難道你忘了我……是你的女兒嗎?」
聞言,章梓瀚俊雅的面龐半僵。
濃濃的苦澀在喉頭泛開,她不敢再看他,別開臉就要退出光潔明亮得令她侷促不安的諾大辦公室。
忽然,一隻溫暖的手拿握住了她涼透的皓腕,她目光怔忡的回過頭,與他那雙深邃長眸對望,他的表情充滿了矛盾與掙扎,握在她腕上的手掌卻緊得不能再緊。
「章……爹地,請你放開我吧。」
她這句放開,別有深意,不只要他鬆手,也要他就此放下對她的感情。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值得,他何苦還要在擁有了一切後,戀著不為世俗容許的女人?
見她神情憔悴,總是那樣璀亮的大眼低低垂放,章梓瀚目光驟然一縮,手臂用才一扯,又將她抱入懷裡,呼吸轉沉,淳朗的嗓音沙啞:「不,我不放。」
他已經放手了太多年,但是並沒有讓他從這份貪戀中解脫,反而是與日深陷……他放不開地。
倉皇推開章梓瀚,趕緊低下頭,胡亂行了個禮急急離開。
果然,又下雨了……走在返家的路上,章柔蜜抽出包包裡的折迭傘,替自己撐起了一朵黑色傘花。雖是入夏,但雨一下,涼意仍是透上了心。
低著頭,盯著滿是磨痕的平底娃娃鞋,她心不在焉地往前走,越過了地上的小水坑,心思卻越飄越遠。
進了小套房,她脫掉鞋,虛脫似的趴倒在沙發上。空氣中的霉味還是那樣難聞,但聞久了倒也習慣。
她閉眼休息,似乎睡了片刻,意識模糊飄飛,又好像根本沒睡過,一個翻身中,門鈴忽然響起,全身酸麻的她瞬間驚醒。
她惺忪著雙眼上前開門,門一開,卻看見盤旋在腦海的男人正站在門外,目光灼灼地凝視她。
「讓我進去。」看她臉上有抹紅印子,章梓瀚猜想她剛才肯定趴在某處睡著了,口氣不由得放軟了許多。
「不,不行。」她搖頭,不希望兩人再有過多接觸。
「蜜兒,讓我進去。」他目光一凜,似乎無法忍受她的拒絕。
想起了自己從前對他的拒絕,她心中隱隱一痛,握住門樁的手慢慢鬆開,往後退了一步,讓他推門而入。
桌上擺著三層黑色餐盒,包裝的紙袋她認得,那是從前她最喜歡的某間頂級日本料理。
「你太瘦了,必須多吃一點。」他替她掰開了免洗筷,她卻遲遲不肯接過去,只是睜大水燦燦的雙眸,又無奈又為難地瞅著他。
她那種表情太逗趣,讓他不由想笑,但還是忍下了,只是微微牽動嘴角,主動夾了一塊鮮蝦握壽司送到她嘴邊。
她呆住,下意識想躲開,但是他已經先發制人,將握壽司沾上她的唇,她反射性的張嘴吞下。
他微笑,眼神像是看著自己餵養的寵物,充滿了寵溺與關愛,她心口突然盈滿了難以承受的重量。
「乖,再吃一口這個。」他又夾了一塊鮭魚印壽司,親手送入她嘴裡,她臉頰緋紅,無法拒絕之下只好悶頭吞嚼。
一連餵了她好幾口,他冷硬的眉眼如冬雪消觸,染上了和煦笑意,她只看了一眼,心跳便沖得飛快,呼吸也變得急促紊亂。
他笑了笑,大掌自然而然地滑過她垂在肩上的黑髮,撩起了淺淡香味,蕩入鼻端,身心舒泰。
她的臉已然紅透,心口震盪著未知的情愫,拿著筷子的那隻手微微發抖,剛夾起的鮮嫩黑鮪魚又滑回餐盒。
「你……不要這樣。」她放下筷子,強裝鎮定的扭頭瞪他。「我們不應該這樣。」
「這樣是怎樣?」他佯裝不解的挑眉。
「我們不合適。」這是她唯一擠得出來的拒絕。
「我不覺得。」他聲音冰寒的反駁她。
「可是我們……」她欲言又止地凝覦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突來的重大轉變。
他忽然將她拉入懷裡,一把抱得死緊,無法理解前幾天的自己,怎能用那樣冷漠的態度對待她。她是那樣的需要他,她應被好好珍藏,捧在手心上守護,而不是被殘酷的現實傷害。
「不要說那句不能,永遠也不要這樣說,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美最好的。」他貼著她的耳側低語,嗓音透出一絲蜇人的沉痛。
靠在他胸膛中,手中的筷子早已滑落,她兩隻手微微揪住他的西裝,雙眼浮現灼熱感,只要輕輕顫動睫毛,臉上可能隨時要一片濕。
他壓覆上來,眼中跳躍著戲謔,灼熱的鼻息吹拂過她軟潤的唇,修長的男性指頭順著她飽滿的額心一路往下,彷彿是在撫摸一個珍藏的寶貝般小心翼翼。
她雙眸迷濛,呼吸與他的糾纏不清,吸入胸腔的全是男性幽深氣息,感覺自己在他懷中成了一尊易碎的瓷娃娃,被他萬般珍惜地呵護著。
「爹地……」情不自禁地,她低聲喃出了多年來一直嵌在心中的名宇。
他身子一震,無法抑制對地的渴望,輕輕將唇印上她的,她顫抖的呼吸落入了他的嘴。
心跳一陣陣,呼吸凌亂,因為是她,他不敢任意加深這個吻,無比珍惜地含吮地柔軟的唇瓣,火熱的舌頭在外緣輕輕舔,愛撫地的甜美。
「不……不行……」她迷失的意識忽然返轉,發出了語焉不詳的推拒,貝齒緊咬,不敢鬆懈心防,讓他更加深入。
「蜜兒,張開你的嘴,讓我進去……」他柔聲誘哄,大掌繞到她細嫩的後頸,稍微施勁地揉按,讓她放鬆了緊繃的神經,逐漸接受他的熱情入侵。
她嚶嚀一聲,美眸流轉著迷離水光,咬緊的貝齒逐漸鬆開,微啟小嘴,他低哼一聲,舌頭長驅直入。
她柔軟的舌蕾被輕輕佻動,生嫩無經驗的她僵住了,雙手平撐在他越貼越近的胸膛前。
單薄的理智就在他盡情需索的攪弄中一寸寸觸化,她嘴裡的甜蜜被他完全佔領,靈活的舌頭溫柔地愛撫過芳腔每寸柔嫩,然後含住她怯懦的舌尖,引誘她與他纏綿共舞……
世界好似在旋轉,她聽不見窗外的雨聲,全身知覺都懸在舌上,他每個熱情的挑弄,有點激切,有點粗魯,但依然能感覺出他滿心的溫柔疼愛。
霎時間,滿滿的羞愧朝她湧來,可她已經沉浸在他給予的甜蜜中,不斷淪陷,無法抽身。
時間往前推移,章梓瀚壓制下體內沸騰的慾念,逼迫自己收回將她撩撥得意識迷亂的火熱舌頭,退到她玫瑰花蕾般的軟唇,細細地啄吻。
良久良久,他才眷戀不捨地結束了這個吻,蕩漾著溫柔的眸光隔著空氣,無形地愛撫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
「蜜兒,跟我在一起。」再一次,他不厭其煩地重複。
「我……」她美眸半掩,心口漲滿了情愫,想拒絕的話卡在咽喉,怎樣也擠不出聲。
當她望入他闇黑的眸心,裡頭耀動兩簇火焰,照亮了她灰沉的世界,她忽然起了一種貪念,渴望著他給予的溫暖與疼愛。
他渴望她,他想要她……這樣的訊息不停從他身上輻射出來,即使再遲鈍的笨蛋都感受得出來,更何況在經過現實無情的磨練後,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天真無知的小女孩。!
她垂下眼瞼,雙頰嫣紅如夕陽,白嫩的手心有些無措地貼在他肩頭上,也不知該繼續還是收回。
背對著她的男人笑容加深,成熟深沉的眉眼不再那樣清冷,添了幾分男孩般的頑皮。
美眸低垂,她望著被他緊握的那一手,胸口漲滿了甜蜜,明知這樣不應該,卻還是放任自己跟著他腳步前進。
他的手好溫暖,不停渡來暖暖的熱源,融化了她心上積深的冰雪,總是陰鬱不晴的心情彷彿也如雨後的藍天,綻放出絢爛彩虹……
他把體內的那把火延燒到地身上,火熱的唇舌用力吸吮,將一簇簇火苗透過唾沫與氣息遞染給她,要她也和他一樣瘋狂。
她的嘴柔軟得不可恩議,是那麼的甜美,他旋動著靈活的舌頭,挑弄她香軟小舌,舔吮著莓紅的唇瓣,直至色澤越發艷麗,才用舌間來回輕輕刷弄。
「嗯……」她發出綿長的呻吟,細細弱弱,又無比甜膩,像是小貓撒嬌,讓他強硬的心都為之酥麻。
特別是當她無意識的低喃他名字,他全身熱得快著火,一股狂喜湧上腦門,他最後的自制力全被擊潰。
翻了個身,將嬌瘦無助的她壓在身下,他扣緊了她水嫩的下巴,吻得更深,將自己的舌完整餵入她芳腔。
她意識漂浮在半空,入眼的一切都濛濛如霧,唯獨他英朗的俊顏清晰烙入眼中,心口灼燒著不知名的熱度,她以為這是夢,夢中的她不需要顧慮太多,只想擁有他的疼愛。
她伸長了白膩的雙臂,勾上他的後肩,將他拉近自己,媚眼惑人地深瞅他,主動將軟唇貼上他的,甚至拋開了矜持,採出粉嫩舌尖,滑過他的唇。
高大健碩的男人軀體瞬間一僵,長久以來壓抑的慾念被點燃了,他無法再忍耐,近乎粗暴的索吻,雙手扯開她的領口,以眼神愛撫著隨她呼吸起伏的豐軟。
他低下頭,啃吻著粉嫩雪白的軟腴,聽見她發出了無比嬌媚的柔吟,緊繃的下腹又更加腫脹,隔著衣料頂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她彷彿墜入了甜蜜的夢境,令人顫抖的快感在體中流竄,她能感覺到埋在胸前的俊顏發出了讚美歎息,他濕熱的舌頭掃過敏感泛紅的飽滿乳肉,撥開了礙事的蕾絲胸衣,更加肆無忌憚的舔弄乳峰。
不出片刻,圓潤的乳峰立刻熱情地挺立,如春天第一顆綻放的花苞,在情人眼前炫耀它的嬌艷。
他在她身上滑動,她被取悅得全身發軟,無力的小手只能掛在他後頸上,承受不住來得太急的歡愉,纖白十指輕掐著男性肌膚,在他的認知中,卻像極了無聲的催促。
「蜜兒……我的蜜兒,我是這麼的渴望著你,你呢?你心裡有我嗎?你也像我一樣的渴望著你嗎?」
「爹地……唔……」她腦袋熱得發糊,想響應他深情的喃問,卻只是發出無意義的嬌吟,嗓音似澆了蜜的甜膩。
他捧起了她柔軟的雙峰,用著按摩般的辦道,開始綿密的揉搓起來,她輕晃著腦袋,全身輕顫,小嘴迷亂吟哦。
「老天,你比我想像得更甜更美。」他解開了胸衣,用力扯落,目光炯炯凝視兩朵繃挺怒放的紅蕾,然後湊近了火燙的唇舌,像含著蜜糖似的輕輕吸吮。
「嗯……」敏感的嬌嫩在他嘴裡融化,他的舌頭肆意挑捺,她只能無助地抱住他的後腦,抓住他豐厚的髮絲。
「寶貝,你讓我瘋狂。」他色情地吮出嘖嘖聲響,眼神直勾勾凝視她被慾望襲擊的表情變化。
「爹地……不……不行……」她被胸前頂端流竄的奇異快感嚇壞了,珍珠般大小的眼淚從眼角滑下。
他心口一震,再狂烈的慾望也不得不壓下,他捨不得她每一滴淚,他更不能在她脆弱無助的時候佔有她,這種舉動太卑鄙無恥……儘管他是如此迫切的想要她。
所謂的天人交戰莫過於此,章梓瀚深作呼吸,替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衫,將她護在懷裡,大拿輕拍她後背。
她縮在他懷裡,緊緊攀附著他,分不清究競是夢還是真實,柔軟的嬌軀偎著雄壯的男性軀體,他極力壓抑,俯在她頸便吐低喘息。
眼角瞄過昂起的胯間,他暗自苦笑,總說一個男人生命中會有一個剋星,她肯定就是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慾望可以旺盛到如此地步,原來從前的冷情都是因為身下的女人不是她。
他的熱情與瘋狂只為她一人開啟,她是他想珍藏在心上的獨一寶貝。
體內灼燒的慾望,就在安撫她情緒的過程中,慢慢消退。他哄著她,在她耳邊哼起他最愛的爵士樂,輕快的旋律讓她不再緊繃,趴在他寬大溫媛的胸懷,玫瑰色嘴唇彎起了甜笑,然後再次安然入睡。
他低下頭,輕吻她的眉眼,然後將她抱上二樓客房,看著那張嬌美的臉蛋在雪白寢被中展顏甜笑,還自動調整了一個舒服姿勢,抱著原本只是用來裝飾的秦迪熊娃娃蹭了蹭。
那可愛稚氣的模樣讓他捨不得移開眼,就這麼坐在床沿,無比貪戀地凝視,道到疲倦將他淹沒,他也微笑側躺下來,手臂一圈,將她護在身前,一同沉入甜美的夢境。
「醒了?」房門忽然打開,章梓瀚邊打著領帶,邊移動偉岸拔長的身姿進房,穿上剪裁合身的深黑西裝,又恢復成一絲不苟的商業精英。
她兩手下意識揪緊了被子,剛睡醒的臉蛋還漾著自然紅暈,讓他好想輕咬一口。
壓下盤踞心口的衝動,他低咳一聲,利落地打好領帶。「管家葉太太每天都會在七點左右過來,晚上八點鐘才會離開,這段時間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她。」
她依然一臉茫然,彷彿不知身在何境,小嘴慌亂地喃著:「我……我要回家了,我不能待在這裡。」
他英眉深擰,走近床側,居高臨下地凝視無措的她。「跟我在一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她被他眼底的沉痛撞了下心口,急忙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就是……太突然了,我沒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所以在你做好漫長的心理準備前,你就住在這裡--你的東西我已經讓葉太太搬過來了,你有空清點一下,看是否有遺漏。」
他的口吻輕快自然,就像是在談論今日天氣,她則是又再次被嚇了一跳,迷糊的眼神左顧右盼,果真在房間裡看見了她的私人物品。
他伸出大掌,包覆著她小巧的臉蛋,指腹來回地撫摸,目光溫柔得像是浸滿了蜜。「公司有點事,我必須出門一趟,你有什麼節目?」
「今天……我要到花蓮去看我媽咪。」她垂下眼瞼,小小聲的說。
「等我回來,我陪你一起。」
「不。」她緊張的瞅他。「媽咪有憂鬱症,不能受刺激。」要是看到昔日自家的丈夫,如今成了能自己女兒的愛人,媽咪肯定會崩潰。
他體貼的點頭,未再堅持。「那我請司機載你過去。別拒絕,這陣子我太常自己開車,司機還抱怨我不給他事情做。」
他都這樣說了,她能說不要嗎?「好。」
見她一臉無奈,他心情大好,正要起身,卻突然被她拉住,沁著淡雅花香的柔軟身子突然傾向他,他心臟隱約一抽。
她垂下長長如黑羽的睫毛,替他調整好略歪的領結,溫婉的神情讓他不由眼神泛柔,心上似添了道重量,驅散了空虛。
纖巧小手又貼心地撫平了領帶上的折痕,然後巧笑倩兮的揚起燦亮水眸。「好了。」
他幾近失神的望著她,目光灼灼,看得她心神紛亂,兩朵玫瑰色紅暈悄然綻放,即使未上妝,及肩長髮微亂,可她在他心,就是完美的等義詞。
「你……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她壓低紅艷艷的臉,小手輕扯他袖管,狀似抗議。
「抱歉。」察覺失態,他別開視線,但不過數秒,立即又轉回,笑意爬上了嘴角,凜峻的臉龐完全舒展。
「晚餐時間你會在家吧?」他熱切的口吻,彷彿是新婚丈夫渴望返家的第一時間就能見到心愛的小妻子。
「嗯。」她紅著臉微笑,踏實感在心上蔓延。「你想吃什麼?」
「你會做菜?」他頗訝異。
「那幾年跟媽咪搬到南部生活時,巷口轉彎處有一間麵攤,因為一直找不到工作,所以我就跑去麵攤拜託老闆娘讓我留下打工,老闆娘沒嫌棄我的笨手笨腳,讓我先從送菜洗盤子開始……」
說到這裡,她頓了下,有些不確定地著他的表情,發現他臉上沒有任何不耐之色,鬆了口氣,接續往下說:「端盤子也會做出心得的,等我上手之後,老闆娘就教我煮一些簡單的家常萊。餃子和麵食是我最拿手的,可是……現在的你應該不會喜歡吃這種普通的東西吧……」
她嗓音淡淡的,他聽了心頭重重一擰,彷彿有什麼被極碎了,腦中旋繞這幾年來她過的生活,每個假想模擬畫面都擊痛了他。
「太好了。」他語調輕快,她立即抬眸,怔忡望他。「我正愁老是找不到合胃口的麵食,既然那是你的拿手菜,那今天晚餐就交給你了,葉太太正好能放一天假。」
「不只是麵食,我也會做一些家常菜……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她恢復了自信心,羞澀一笑。
心疼她的痛楚在胸臆漫開,他仍是微笑以對,彷彿已養成習慣,將她拉入懷裡,溫暖的唇印上她的。「只要是你煮的,我都喜歡。」
她心頭一暖,仍是有些膽怯的將手環上他後背,一手輕握住垂放而下的真絲領帶末端,彷彿是握著遲到已久的幸福……
昨天去探視媽咪的時候,意外發現媽咪氣色好看許多,依山傍水的清幽環境果然奏效了,讓媽咪遠離從前的紛擾,降低慾望,每天跟看護打牌聊天,也不再排斥定期上醫院做化療、看心理醫生。
今早醒來,她聞著空氣中的清新花香,在潔白柔軟得一如仙境般的床鋪上坐起,她依然覺得一切美好得像場夢。
擔心章梓瀚會軟硬兼施要她坐他的車進公司,她不喜歡這樣,即使與他同住,她也不希望事事仰賴他。因此她特意起得比他早,匆匆吃了葉太太準備的豐盛早點,套上娃娃鞋就往外衝,一路狂奔到公車站。
當她走到公司門口時,林特助卻忽然出現在門口,當著眾人的面,口吻尊敬地喊住地:「宋小姐。」
章柔蜜愣住,隨即轉身,用力握緊包包肩帶,掩飾內心不安。「是。」
林特助竟然向她微微點頭,禮遇至極。「麻煩您隨我來。」
當,電梯正好抵達頂樓,也等於是回復了她的疑惑。林特助請她出電梯,走在左前方領路,一路經過最左側的秘書室、特助辦公室、會客室,最後進了總裁辦公室。
門一開,章梓瀚正站在一整片落地窗前,英偉身形在強光照射下,更顯俊氣修長,她怔望著,幾乎看得癡了。他正在接聽手機,一手隨意插放西裝褲口袋,聽見腳步聲時微側俊臉,燦白光線將英挺的五官炫亮,眼角嘴角的笑紋都更添男人味。
林特助退出辦會室,門關上,她怔忡呆立,約莫過了兩分鐘,她聽見他刻意提前結束了通話內容,手機往桌上順手一擱,長腿朝她邁進。
「過來。」
章梓瀚心情極好,拉過她垂放身側的手,帶她走到他辦公桌旁,緊鄰著他,有另一張散著木頭香氣,粉刷成乳白色,並裝飾美麗花紋的小型書桌。
他的手指修長漂亮,撫過桌面,桌上擺著一台全新計算機,當她轉移視線,看見靠近白色書桌的那側牆角,立著同樣全新的白色書櫃,上頭擺滿了原文書以及各種她會感興趣的書籍。
她再笨、再呆也看得出來,這一切全是為了她特意準備。暖意在心中流動,她甚至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往後,這裡就是你該待的位置。」興許是看出她感動得無法言語,他微笑,將她按入堆了粉紅絨毛靠墊的椅內。
「這怎麼行……那我該做什麼?」
「很多,你可能會忙到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
「啊?」
「那個書櫃你看見了?」見她怔怔點頭,他接著說:「裡面的書你全都要讀完,計算機裡已經安裝了一些遊戲軟件,等你去開發。」他略帶神秘的一笑,敲動了她心扉。
章梓瀚喊來了林特助,林特助辦事效率超好,似乎早在等待上司的召喚,不出五分鐘,便將全新的畫架畫具搬進辦公室。
她徹底傻住了--她以前總想著有一天可以開畫展,但爹地卻認分學畫只是陶冶消遣,根本不足以當作職業,獨斷的否決她想念美術系的渴望。
「看書累了,遊戲玩膩了,你可以盡情的畫畫,畫任何你想畫的景物。」他返回她身邊,低頭與她平視,讓她永遠處在對等的平衡點。
熱霧湧上眼眶,她心情激動地抱住他的肩頭,纖白小手輕頗。「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會很不安。」
「喔,是嗎?」他故作不在乎的說。「那太好了,我的用意就是要讓你不安,因為這就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她笑了出來,眼淚隨之滾落,像一顆顆晶瑩透明的珍珠,沾濕了他質料上好的西裝。「你這哪是懲罰,你明明就是……」根本是過分寵溺。
「還有,往後不准你擅自先出門,如果你不搭我的車進公司,我立刻辭退你,聽見沒?」
「你怎麼這樣……」她已經不知該哭還是笑,分開這麼多年,他成了善於發號施令的大男人,完全不容她拒絕。
他親親她臉頰,看她嬌羞閃躲,曾經空蕩蕩的心瞬間裝滿了全世界。
她淚瞅他,眼淚被他以長指溫柔拭去,清爽如檸檬香的男性氣息飄入鼻尖,她望著他,沉沉壓在心上的灰雲被吹散。
十年的時光中,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脫離了地獄般的現實,墜入了一個璀璨美好的夢境。
「爹地,你會後悔的……」但現實的磨難畢竟還是太深,她心中依然盤踞著不安,靈燦的水眸,透著幾分一時半刻改不掉膽怯。
「不,我做的選擇,從來沒後悔過。」他緊盯她每個表情變化,心疼她的膽怯不安。她不該是這樣的,她應該光芒綻放,該是閃耀天際最美的一顆星。
雙雙凝視,時間彷彿靜止,眸光糾纏著彼此的面容,他湊近俊顏,想以最真切的接觸,傳達他心底最深摯的情感。
偏巧在這時,門被敲響,林特助冷靜的嗓音跟著響起:「章總,海外併購案二次會議再三分鐘就要開始。」
她驚醒回神,連忙以手輕掩他的唇,濕熱的吻轉而落在白嫩手心,她全身一顫,酥麻的滋味從手心盪開。
他不理會林特助的催促,抓住她想收回的纖手,輕啃起細長的指頭,故意探出舌尖勻畫著敏感的手心,看她瑟縮起雙肩,齒咬住下唇,呼吸急亂,頰色漸暈。
「你要開會了……別鬧了……」林特助還在門外,她壓抑下快脫口的呻吟,剛哭過的美眸迷濛如霧,緊瞅他每個蓄意挑逗曖昧動作。
當他含住輕顫的食指,用舌尖輕舔勾繞,她無法再隱忍,粉潤小嘴逸出煽情的媚吟。
他如受鼓舞般,更加縱情放肆,邪惡的舌頭滑過每道指縫,最後又返回嫩白手心,不停繞圓,留下道道濕痕。
她單手撐在桌沿,承受他一波波甜蜜的突襲,閃神片刻,他的吻已經沿著光裸白皙的纖臂一路往上,刻意停留在肘心,舔繞著凹處,耳邊斷斷續續飄來嬌細低喘。
他戲弄上了癮,溫度漸升的吻持續往前探索,來到她怕癢的頸部,在白潤肌膚上啃吻,宣示主權般的烙下吻痕。
「蜜兒,你真敏感……真可愛。」他似吻似舔,扣住光滑如玉的下巴,一路往上,最後抵達她散發甜香的唇,一口攫住。
「林特肋在外面……嗯……」抗議無效,軟嫩小舌被他含住,深深吸吮,她腦門一炸,兩手無助地攀住他,尋從身體貪歡本能迎合。
兩舌纏綿共舞,他渴吮她蜜甜的津汁,勾住令人憐愛的舌蕾,咂了咂,刻意製造出曖昧聲響,滿意地瞥見她雙頰緋紅。
男性大掌宛若貪婪的蛇,在她隨著急切喘息而孟浪起伏的胸房,盡情滑動,隔著款式保守的深紫制服,五指收攏,掐揉起一方豐軟。
她背脊一僵,異樣的騷動在胸口竄動,恍惚間,竟憶起了那晚她半醉狀態下,似乎也在沙發上被他……
敲門聲再次突兀的響起,這回林特助催促的嗓音似乎不如先前平穩。「章總,董事會成員都會出席這次的會議,您最多只能遲到十分鐘。」
聽見得力助手的提醒,章梓瀚心中低咒,不得不抽身離開那張香軟的潤唇,經過方才狂浪的肆虐,淡櫻色澤已經轉深。成了一朵瑰艷的薔薇。
他平穩著紊亂氣息,拇指卻還是戀戀不捨地撫摸她唇。「好了,我得去開那個該死的會,你必須開始工作了,不管做什麼好,就是別讓我看見你無聊。」
「好。」她撫著頰,害羞低眉,不敢相信剛才兩人居然在如此嚴肅的地方親密熱吻,門外的林特助肯定都聽見了……噢!真糟
見她眼中的抗拒漸弱,取而代之的是迷惘混亂,他空出一隻手,繞到她身後解開胸衣,沒了遮蔽,兩團雪嫩飽滿的圓乳展現在眼下,他喉頭縮緊,毫不猶豫的低下頭。
她瞬間一震,打了個激靈,嬌媚的呻吟不受控制地流洩而出,而他卻是更加放肆地吮咬起嬌嫩蜜果,手指掐住白皙的乳,讓中央的蓓蕾更凸出。
舌頭在繃挺的乳尖上打轉,或用牙齒輕嚙,製造出一波波酥麻快意,毫無經驗的她根本無法承受這般強烈的激情,深感驚惶卻又不知不覺地沉淪其中。
他托高了她光滑細緻的美背,俊臉深深理入圓挺的雙乳之間,輪流以唇舌愛撫兩顆敏感的紅棗,大口大口的吞含圓潤的乳肉,讓其佈滿了濕熱的唾沫,或在各處留下曖昧齒痕。
她想抗拒,想推開他,但是力氣卻一點一滴流失,指尖直抖著,抬也抬不起,小臉無助地輕晃,全身的知覺都懸在敏感的兩個小點。
他含住了右邊那一顆,用舌頭捲繞,另一邊則用粗糙的拇指時快時慢的摩擦,或惡意的擰扯,淡淡的痛楚中挾帶了深深的快感。
她嬌喘著,奶油般細嫩的肌膚因為愛撫刺激,鍍染上一層玫瑰色,迷眩了他的眼,他的唇舌更加賣力地舔弄起來。
「不……不要這樣……我們不可以……」
「都已經濕了,還說不要?」他吮住紅腫的小嘴,修長指頭撥開底褲,探入那處濕潤的私密花園。
她瞬間緊繃了身子,小腿不住的踢動,撐起虛軟無力的小手,拍打他、推拒他,可他堅定不為所動,邪惡的指頭擰住了珠蕊,用力碾揉起來。
她身子一顫,瞬間軟倒下來,喘氣聲拖得細長,眼前一片迷茫,從未被人這般愛撫過的敏感小核充血微硬,兩片花唇卻因為沾上濕意更加綿軟。
「很舒服?還是不夠舒服?」他加重了勁道,捻揉泛紅的珠蕊,然後不停用粗糙的指腹勾畫起顫動的花唇。
「唔……」她被他逼得輕哼,不由自主拱起了翹臀,彷彿是在迎合他指上玩弄的節奏。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享受這一切。」他寒眸瞇細,修長的中指突然刺入已經濕透的花穴。
「啊--」
她仰起白皙的美頸,被貝齒咬緊的嘴唇瞬即失守,嬌媚惑人的呻吟迴盪在辦公室中,週遭冷肅的擺置都被這聲聲媚吟染上曖昧氛圍。
「不要……不要……」她嗚咽,嫣紅的臉蛋佈滿淚痕,雙手拍打著他肩頭,不起任何效用,反而弄疼了手心。
他解開拉鏈,釋放傲立的分身,抵在花穴入口,就著濕潤愛液或輕或重地磨蹭起來。
「不!」她害怕的啞聲哭喊,「不要這樣對我!」
他忽然被震醒,他意識到自己差點犯下可怕的罪。
「蜜兒……對不起。」他低聲道歉,迅速退開自己,脫下西裝外套掩蓋住她赤裸的上半身。
她沒有力氣坐起身,兩手拉緊了西裝外套,視線已經被眼淚沖刷得一片朦朧。
她側著身子蜷縮成一團,把自己埋入染有他氣味的西裝外套,就像一個堅固的外殼保護著她,使她免受傷害。
「對不起……我不該失去理智。」
耳畔傳來他沉痛的道歉,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抱進了溫暖堅固的胸膛,先前充滿侵略感的男性氣息變得柔和溫煦,她被烘得全身發暖,籠罩在心上冰涼也逐漸散開。
她沒有排斥,沒有抗拒,乖順的任他抱緊自己,抓住西裝的泛白小手慢慢鬆開,改而揪住他的襯衫袖管。
他胸口一痛,低頭在地耳邊輕哄,心疼看她緊閉的雙眸流下一顆顆淚珠,圈住她的雙臂又是一緊,愧疚的眸光瞬息柔軟似水。
他又在她耳邊哼起了不知名的爵士樂,溫柔輕快,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場惡夢,她慢慢放鬆了身子,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他放下她,退出了辦公室。
下班後,章柔蜜被章梓瀚的專屬司機接回別墅,他與林特助則是直接前往了應酬飯局。他們很有默契的沒再提起今天那場突發狀況,只是偶爾視線相觸,心中仍有些化解不了的尷尬。
在葉太太緊迫盯人的關注下,她吃了一頓足以撐到明天中午的豐盛晚餐,然後上樓泡了個澡,因為太過放鬆,一度不小心在舒適的大浴缸裡小睡了片刻。
醒來後,她仍有種置身夢境的不真實感,擦乾身子,換上米色純棉蕾絲睡袍,心不在焉地走出浴室,抬眼一看,忽然愣住了。
章梓瀚坐在床側的復古沙發躺椅上,領帶鬆開,襯衫前幾顆鈕扣也解開了,露出一小片肌肉線條結實的胸膛,修剪有型的發微亂,卻更添性感迷人的氣息。
他垂下漂亮的長眸,專心注視著掌中的項鏈,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但她仍是準確無誤的認出,那是她十歲生日那晚,被她揮落在地的那一條項鏈。
她目光一黯,低著頭,垂落猶濕的髮絲,朝他走去,默默坐在床沿,凝視他俊朗的側臉輪廓。
一股酒氣隱約從他身上透過來,也許因為是他,所以她並不覺得難聞,只是想著,他心情應該很糟,否則自制力極好的他,應該不可能在應酬飯局上讓自己喝得這麼醉。
然而,她猜錯了,章梓瀚確實是唱了很多酒,但他酒量太好,再烈的酒也醉不倒他,才會帶著滿身酒氣闖入她房間。
她起身想替他倒杯水,卻在轉身之際被他握住手腕,回頭張望他陰鬱的神情,她愣了下,才又坐回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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