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的不倫親情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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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續十三)

  我其實不太喜歡喝這種銀耳之類燉出來的黏糊糊的羹湯的,但既然舅媽親自送上來了,也不好說什麼,就硬著頭皮接過來了。舅媽放下碗,卻沒有走的意思,而是一屁股坐在旁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拿起旁邊書桌上放的一本雜誌隨便亂翻起來。
  舅媽頭髮濕漉漉的披下來,像是剛洗過澡,穿了一件低胸的吊帶睡裙,材質輕薄繡花,隱約感覺到胸前似乎是真空的,但胸前兩塊花色繡得比較密一點,所以看不出來。這個穿扮還是有點火辣的,我都不好盯著細看。趁著喝湯的機會,我看她視線放在雜誌上,忍不住從碗的上方偷瞄了幾眼,不過從她坐的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乳溝,深深的事業線。這時候舅媽突然放下了雜誌,笑瞇瞇地問我,喝完了沒,喝完了我拿碗下去了啊。我趕緊端起來一飲而盡,掩飾我自己的尷尬,說還是我自己下去洗了吧。舅媽站起身說也好,我自己回房間了哈。
  樓下客廳裡於伯母開著電視在那裡低頭玩手機,看到我端著空碗下來了,抬頭問我,小一你會不會搓麻將啊?我回答說會一點,於伯母很興奮的樣子說,終於能湊人了,沖廚房間還在收拾的李媽喊了一聲,李媽你去叫下莉莉,我們人齊了,可以開一局了。
  在一個蠻小的四面無窗的房間裡,有一台自動麻將機。舅媽坐了我上手,於伯母坐對面。等自動麻將機洗牌的時候,於伯母漫不經心地看著手機,一邊說:「小一知不知道上海有句俗話,是說麻將的。」我搖頭說:「我雖然會,很少玩的,更不知道什麼俗語了、」自動麻將機把牌都升起來了,於伯母一邊取牌,一邊不動聲色地說,那我告訴你,叫麻將桌上看女婿,你若將來留在上海,娶個上海姑娘做老婆,陪丈母娘搓麻將這一關是肯定要過的,怎麼過也是有講究的。你要是太聰明雞賊把大家玩死了,這個叫不上路,要減分的。要是太笨逢打就輸,也會給人看不起。所以小贏小輸能做得不動聲色最好,如果輸又是輸給丈母娘的,那就效果更好。我連連點頭,表示記下了。
  牌桌上稀里糊塗胡了好幾把,我正在納悶,於伯母看了舅媽一眼,說你別光給小一點炮啊,我們這可是來錢的,別把你手上的塊兒八毛都輸給小一了啊。聽到這個,我反而是擔心地看了李媽一眼,於伯母注意到了,微笑著說,你別小看李媽啊,她可是高手呢。李媽趕緊擺手說,我不是什麼高手,只不過錢不多輸不起,就多用點心保保本唄。舅媽一邊摸牌一邊說,李媽牌打得好,小一手氣陽,我和小媽倒是難姐難妹負責送分的呢。大家都哈哈大笑。
  我對棋牌類遊戲不怎麼擅長,但我在牌桌上隱隱感覺到其實於伯母才是智商和手段最高明的那個人,這個局彷彿她才是洞若觀火,在調整和平衡牌桌上的輸贏尺度和分寸。麻將桌上大家都在聊家常,一來二去熟了,於伯母要我改叫她於媽媽,不要叫於伯母了,聽著生分,同樣的,李媽也改叫李媽媽了。這個大概是南北差異,我們北方沒這麼叫的,不過入鄉隨俗,我無所謂。
  差不多11點半牌局散了,於媽媽問我的房間整理好沒,李媽媽說放心吧,你們吃飯的時候說到我就立刻上來弄好了。我有點慚愧,又有點擔心會不會影響了李媽媽。於媽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說李媽媽腿腳不好是一直住一樓的大房間的,你的房間在三樓。李媽媽也是我們家人,不分彼此的。你於伯伯是不贊成我們打麻將的,今天好容易人夠攢了局,玩得很開心啊。莉莉你帶小一去房間吧。我們也睡了。
  舅媽帶我去房間的路上,簡單講了下李媽的情況,李媽的丈夫是於伯伯當兵時候的副連長,對他一直照顧有加,84年犧牲在越南。李媽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在於伯伯幫助下把女兒送到美國讀書,為了拿綠卡嫁了個拉美裔的美國人,生了一堆孩子。李媽去美國看過她,覺得生活得很苦不如意,但有孩子牽絆也沒辦法了。回國後李媽一個人過孤苦伶仃,於伯伯不忍心她去養老院,就接來一起住,當家人對待。李媽出身農村,身子骨很硬朗,家裡能幫襯不少事,白天也能管著點上班的傭人這些的,也算家裡的老管家了。說完這些舅媽有點歎息,說做一個女人很難,有孩子也苦,沒孩子也苦,想找個依靠難上難,都得靠自己。
  客房很大也很漂亮,獨立衛生間,飲料冰櫃裡放著各色飲料,像五星級酒店的客房。但是有電視沒電腦,落地窗前風景特別好,但大概太久沒人住了,有灰塵味,李媽應該是噴過香氛之類的,房間裡有種淡淡的香氣。舅媽皺了皺眉頭說,這房間裡的香味你受得了嗎?我趕緊點頭說沒問題的。舅媽笑著說,這房間樓下是書房位置,你在房間裡怎麼蹦達都沒關係,不會影響到任何人。說到了書房,我驀然想起在書房電腦裡看到的亂七八糟的東東。這時舅媽想到了什麼,說如果你要是覺得悶,我可以把我的筆記本電腦拿上來給你玩。我連聲推辭表示不需要,洗澡睡覺就好。
  舅媽帶我進淋浴間,指著裡面一個大木桶說,這個桶是從日本買回來的,底下是天然鵝卵石可以按摩腳的,舅媽給你放水,你裡面泡泡吧。我又趕緊謙稱說不必了不必了,沖沖就好。舅媽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說我看你酒沒喝多,不怕,這個桶不深,淹不死你。舅媽俯身幫我放熱水,試水溫,我站在她背後,看著她優美的腰臀曲線,睡裙下兩條光滑嫩白的大長腿,心裡又是感動又是衝動。等她站直身子,我就忍不住從背後抱緊了舅媽。舅媽身體顫動了一下,嬌嗔地說,你呀,今天一天都沒正眼看過我幾眼,現在跟我來這一套呀。
  我很想說,在你家我不能亂放肆呀,眼神交互也會傳情,別人用點心就能看出來,可是我說不出口,只是抱得更緊了,輕柔地吻著她白嫩鮮美的脖頸。舅媽作勢要掙脫,嘴裡說,我看你不是對我有感情,是對我的身體有感情,本質是個色狼。我一個公主抱把舅媽抱起來橫在懷裡說,色狼就色狼了,反正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這個姿勢下舅媽的睡裙褪到了腰間,兩條大腿全部露了出來,粉色的小內褲也盡收眼底了。舅媽在我懷裡甜甜地笑著,刮了刮我的鼻子說,誒喲,長出息了啊。我大步走到房間,做出要把她往床上扔的樣子,舅媽抱緊我的脖子說,不行不行,不許你就這麼拋棄我。你要敢扔我,我保證你也摔個大馬趴。
  我摟著舅媽倒在床上,舅媽緊緊擁抱著我,兩人滾了幾個來回,舅媽的呼吸有些沉重了,我看著她有點泛紅的秀臉和紅潤濕嫩的嘴唇,忍不住上去親了一下。舅媽回應了我,還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下我的嘴唇,我正想和她好好接個吻,她托著我的臉搖搖頭,說我去看下菁菁,一會兒就上來,然後爬起來整了整頭髮,一溜煙地出去了。
  不到兩分鐘舅媽就回來了,拿著一塊毛巾毯和筆記本電腦。我狐疑地看著她,說這裡不是有條薄被子了嗎?舅媽紅撲撲的臉湊在我耳邊說,說你是笨蛋你就是笨蛋,你打算半夜爬起來洗床單麼?我被搶白了很尷尬,只好問菁菁睡了沒,舅媽答非所問地說,大家都睡了。舅媽掀開被子,俯身去鋪毛巾毯,我下身硬得受不了了,掀起她的裙擺就去摸她的屁股,咦?舅媽下身光溜溜的,剛才的粉色小內褲不見了。舅媽轉過身,白了我一眼說,你就會專門搞背後偷襲。然後用胳膊摟著我的脖子,仰起頭向我索吻。我用力把她抱在懷裡,用力吻上了她的嘴唇。舅媽吻得很投入,一片小小嫩嫩的香舌一直在我嘴巴裡俏皮地打轉,我用自己的舌頭去追逐,她俏皮地逃跑躲藏,我索性發揮運動員肺活量的優勢,大力地吮吸她的唇舌,吸走她嘴巴裡的空氣和甜甜的口水,舅媽的吸氣都快供應不上了,舌頭被我抓住輕輕地咬了一口,舅媽拿拳頭猛捶我的胸膛,我只好放開她的嘴唇。舅媽喘著氣,紅唇外都是被我吸出來的口水,她抹了一下說,你這人真噁心,不來了不來了。
  舅媽一邊吻著我的脖子,一邊把手伸進我的內褲,輕輕擼著我硬挺的肉棒,輕輕地說,原來這個壞傢伙也有點想著我啊,比上面那個花花臉蛋靠譜多了呀。我有點擔心,附在她耳邊說,你這麼大聲,不會給聽到吧。舅媽哼了一聲,更用力地擼著我的下面,說你做賊心虛了嗎?要是被發現我就說你想強姦我。
  舅媽把我按著坐在床邊,脫掉了我的短褲和內褲,聞了聞我的肉棒,皺了下眉頭。我有點羞慚地說,別,今天還沒洗澡呢。舅媽掐了我一下,回過頭去拿了一包濕巾出來,然後仔仔細細地把我的龜頭和陰莖擦了一遍,連下面的蛋蛋也都清潔了一遍。冰涼的酒精刺激到下身,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舅媽扔掉濕巾,吃吃笑著說,小東西表現倒不錯,酒精這麼冰的上去也不慫啊,比這個笨蛋主人有骨氣多了。說罷,分開我的雙腿,張開小嘴,把我的肉棒一含到底。
  其實說到口交的感受,專業和業餘的實在相差太遠。莞式服務體驗過之後,任何良家的操作充其量只能算是意思意思。但話又說回來,說到靈與肉的結合,那是小姐完全不能比的。當初在東莞的時候,第一次和同學在他的社會兄弟招待下體驗後,我同學就抱怨這事到最後都是機械運動,而且全程沒有情感交流,覺得枯燥得要死,果斷棄船上岸了。我也很有同感,但真的慾念來了,就又不管不顧,只想痛快了再說,畢竟比自己DIY還是爽了不止一個檔次的。每次離開後都覺得身體滿足,精神空虛。應了那句老話:慾望得不到滿足是痛苦的,得到了滿足是空虛的,然後又是輪迴。真的踩雷中招後,我蹲在號子裡被JC各種侮辱,羞愧難當之餘,也在想自己生理上是不是有點亢進了,搞得如此興致勃勃+飢渴。此後的事,如打翻了潘多拉的墨盒,各種經不起誘惑,各種見刺激就上,大腦已經被這些刺激得麻木了,只剩下機械快感的追求。
  時光回到現在,舅媽給我做的,其實是心理上的刺激和快感。其實我是挺感激的,我擔心舅媽跪著膝蓋疼,趕緊把她給拉起來,摟在懷裡一頓猛親,舅媽順勢把我推倒在床,撲在我身上一頓熱吻。我體貼地用手摸了下她的膝蓋,感覺還好。舅媽有點感激地壓低聲音對我說,傻瓜,我下面墊著拖鞋呢。我從膝蓋沿著大腿向上摸去,所經之處柔嫩滑膩,讓人愛不釋手。摸到大腿根,手掌邊緣都可以感受到舅媽的毛絨絨的時候我,我故意只用手背在她的兩腿之間蹭了一下,快速地感受了下那裡的熱度和濕潤,就沿著另一條大腿摸下去了,舅媽一聲銷魂的呻吟,等反應過來又羞羞地拍我的臉,嘴裡不停地喃喃著,壞人壞人,一邊忘情地吻我。
  舅媽的睡裙已經幾乎要退到胸前了,整個腰腹和下身都是光溜溜的不著一絲,我感覺我的手都要不夠用了,又要愛撫和揉捏她的可愛的肥嫩彈彈的屁股蛋,又忍不住要掐掐她盈盈一握的小腰。隨著我上下其手的撫弄,舅媽也一聲緊似一聲地呻吟,赤裸的下身在我的腿間扭來扭去,用屁股溝不停地頂我的肉棒。我的小腹都能感受到她腿間的濕潤和溫熱了。感覺到她已經有點無力支撐了,我輕輕地抱著她側了下身,變成面對面側躺的姿勢,然後伸手就向她的下身摸去。
  在濕淋淋的花瓣上安撫了一會兒以後,我又去把玩她的陰毛。舅媽的呻吟聲停止了,她睜開眼,像個害羞的小兒女說,你說我是不是把下面的毛剃一剃。我好奇地問,為什麼?舅媽吃吃地笑著說,我上次看到你媽媽的,又黑又茂密,覺得好性感。我不以為然地說,我不覺得啊。舅媽嘟著嘴說,我覺得啊。然後推著我說,好不好?好不好?我只好回答,好,好,我沒意見啊。舅媽推了我一把,佯怒說,人家的意思是你給我刮一刮啊。我一邊用手指在舅媽的陰唇和陰蒂上來回亂比劃著,一邊說,你怎麼那麼懶,這事都要幫忙。舅媽一邊浪浪地呻吟著,一邊說人家覺得你給刮好害羞又好刺激的,想到這裡下面就要流水。我邪惡地說,舅媽你好沒羞沒臊的,你啥時候下面不是一直在流水的。舅媽有點生氣了,把我的手撥開,作勢要轉身過去。我趕緊抱緊了,說我錯了我錯了。舅媽癡癡地看著我,摸著我的胸膛說,我只有想到你,或者被你親被你抱的時候,下面才會有感覺。
  我默默地把舅媽的一條腿撩起來,把陰莖從側面對準她濕答答的下體,用力插了進去,舅媽被這突然的衝擊刺激得大聲呻吟了一聲,嗔怪地說,「你怎麼二話不說就進來啦。」我一邊抽動著,一邊附在她耳邊說,「咱少說點吧,這夜深人靜的,給人聽到了怎麼辦。」舅媽不再言語,只是一個勁地喘息和呻吟著,扭動著屁股配合我的抽插,我的小腹不停撞擊著她的白嫩的大屁股,視覺效果看真的是臀浪滾滾,像那種晃動的嫩豆腐。
  不過這時候這張床不爭氣地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我和舅媽有點皺眉頭,這個聲音還是有點響的。我倆默契地換了個姿勢,我面對著她跪在她下身前,讓她的屁股挺起,然後直插而入。這個姿勢可以插得更深一點,舅媽一臉很受用的樣子,然後這個床的搖晃聲還在,一點都沒輕,兩人不敢繼續行動,只好又停下來。這真是做賊心虛,這種偷情的刺激和害怕被人聽到發現的恐懼,交織在一起,反而讓人慾火更盛。舅媽咬著嘴唇想了想,說換我從上面來吧。她翻身騎在我身上,用手扶著我的陰莖,慢慢地坐下來,坐到最後一小段的時候,舅媽的臉上有點難受的表情,全部坐到位後,人一下子趴在我身上,拌著一聲長長而滿足的歎息。我擔心地問:「舅媽你沒事吧。」舅媽搖搖頭,喘息著說,「沒什麼事,這樣頂得太深了,每次一碰到最裡面,身體就又酥又軟渾身沒力氣。」我憐惜地摟著舅媽,說舅媽你別動,我來動。舅媽搖搖頭,自己慢慢的一上一下用下身吞吐著我的肉棒。我雙手解放出來,就把舅媽的睡裙一直捲到胸口上面,露出那對熟悉的大奶子,輕輕地安撫和揉搓起來。
  舅媽的緩慢動作果然見了效,床的動靜消失了。只聽到下面吧唧吧唧的水聲,在這樣的暗夜裡聽得特別清楚,我的肉棒抹滿了舅媽的浪水,發著一種奇特的亮光,泛著乳白的泡沫。浪水順著我的陰莖淌下來,我的陰毛都被打濕,粘得一塊一塊的。這種淫靡的場面看得我更加激動了,陰莖更加充血直向上翹。我舔著舅媽勃起變硬的暗紅色奶頭,只感覺到舅媽的小逼在一抖一抖地夾緊我。
  像是習慣了我的粗硬,也像是舅媽的快感在不斷地升高,舅媽開始加快了上下移動的頻率和幅度,每次深深坐下來的時候,她都會仰著頭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近乎嘶吼的呻吟。我爽得下身直向上挺,追逐那溫暖濕潤的小逼深處的柔嫩感。舅媽按住了我的腰不讓我動,說,你這麼一動,我就感覺我忍不住了,太刺激。我只好停下動作,任由舅媽在我身上馳騁。然而幅度頻率一加大,這該死的床又開始咿呀咿呀地響,雖然說聲音比剛才還是小多了,但這個單調的吱吱聲還是很影響情緒。就在這緊要關口上,突然門外傳來非常輕微的一聲響動,聲音稍縱即逝聽不出來是什麼聲音,像是地板被蹭了一下,也像是什麼被輕輕磕了一下,但這聲音我和舅媽都聽到了,緊張之餘,我和她都停止了動作,屏息靜氣,但聲音不再響起,只有無邊的安靜。
  舅媽輕輕地從我身上下來,我的肉棒從她的下身拔出的時候,感覺帶出了不少液體。舅媽臉紅心熱地躺在我身邊,對我輕聲說,倒是提醒我了,我今天不安全,幸虧想起來了。這時那聲音好像又有了,舅媽皺了下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反而有點從容了,她中指豎在嘴唇示意我別出聲,但還是悉悉索索地穿衣服起身,不在乎弄出聲音。她拿過一張紙,用心地把我的下體擦拭了下,輕輕拍了一下。
  舅媽躡手躡腳地起身,然後走到衛生間門口,勾手指示意我過去,我會意地下床,路過房門的時候,發現房門是虛掩的,這著實嚇了我一跳,我輕輕地把門關上,反鎖了。我跟著舅媽進了淋浴間,舅媽拉著我的胳膊,對我說,我懷疑剛才有人在外面。我一聽寒毛直豎,心想這是鬼故事嗎?舅媽看出了我的疑惑,她有點不好意思,低聲地說,剛才床給弄得太響了,估計有人上來看怎麼回事了。我瞬間秒懂,點了點頭。我和舅媽嘴上都沒有說破,但心裡都已經有了答案。相比之下,舅媽是靠猜的,但我心裡的疑惑卻一下子完全打開了,從書房電腦裡的文章,到這間房間正下方就是書房的故事來看,於媽媽的輪廓已經很清晰了。
  我正在想現在該怎麼般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直接到了我的門口,然後是輕輕的敲門聲,小一你睡了嗎?是李媽的聲音。舅媽把我往出推,一邊點頭向我示意,我忙不迭地把褲衩穿起,然後答應了一聲,過去打開了門。
  李媽拿著一個空調遙控器在門口,說誒呀,你是不是已經睡了,燈都不關的,今晚溫度高,你於媽媽擔心你熱,想起這個房間空調遙控器沒在,我給你拿來了,你要是嫌熱,就開空調,千萬別不好意思。我謝過了李媽,李媽轉身就走了,腳步聲消失在樓梯間。
  舅媽從淋浴間出來,怔怔地坐在我的床邊發呆,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我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其實我的腦子也很亂的,如果真的是於媽媽意外撞破了,又不小心驚動了我們,除了大家裝傻,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多贏之道。
  舅媽倚在我的懷裡,摸著我的胸肌,柔聲說,「小一你害怕嗎?」我強自鎮定說,「沒什麼好怕的,這事我媽不是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了嗎?」舅媽掐了我一下,說,「這事能一樣嗎?你媽是被拉下水的人,一方面她自己肯定打死不說。何況你是個未婚的男孩子,做了再怎麼的事,也就是個有失檢點。我是個離婚的女人,和自己的外甥好上了,這個名聲對女人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我家裡人如果坐實了這件事,態度也會不一樣。大人的世界很複雜的,你知道嗎?」
  看到一向鎮定豁達的舅媽如此憂慮的樣子,我不禁自責自己精蟲上腦,跑到舅媽家裡來做這些荒唐事。舅媽彷彿看出了我的懊悔表情,撫摸著我的臉,一臉認真地說:「小一你別這樣,舅媽是真心喜歡你的,舅媽什麼都不怕,舅媽第一天和你在一起,就想好了今後的所有結局,舅媽絕不後悔也絕不害怕。」舅媽說得如此決絕,我熱血上湧,用力把舅媽嬌小的身體摟在懷裡說,「舅媽我不會說話,但我是個能承擔的男子漢,不管發生什麼,我和你一起擔著。」舅媽在我懷裡笑場了,問道,你要承擔什麼呀,你說給我聽聽。
  我不假思索地說,舅媽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不離不棄。舅媽沒有出聲,臉上卻沒有了笑容,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可是我不能耽誤小一一輩子,我越是喜歡他,就越是不能耽誤他。
  我還想說什麼,舅媽摀住了我的嘴,說好了好了,這還沒怎麼大不了的,就要死要活的,要不要這麼誇張啊。舅媽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說,「今晚我已經很開心了,我要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如果睡不著,這裡有電腦,你可以上網……不過,不許在我的電腦上看亂七八糟的小電影或者什麼小黃文什麼的啊。」
  舅媽站起身,很輕盈地出門下樓去了,她走路很輕,但並沒有刻意掩飾,我站在門邊,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心裡還是有點沉甸甸的,怎麼都覺得舅媽是為了安慰我故作輕鬆的。
  出人意料地,我聽到了舅媽在二樓和於媽媽的對話,大意是舅媽問於媽媽還沒睡,於媽媽回答說白天睡得多,書房上會兒網,馬上就睡。聽完這些,我心裡已經有點數了。
  我一向有早起的習慣,我穿扮好下到一樓的時候,於媽媽已經在和李媽準備早餐了。於媽媽看到我這麼早,多少吃了一驚,說年輕人這麼厲害啊,起得這麼早,不是這裡睡得不舒服吧。我連聲否認,說自己一貫如此,於媽媽讚許地點了點頭,問我喜歡中式還是西式早餐,我趕緊說隨便隨便,我不講究的,於媽媽笑了,說那就各來一份吧,看來還是年輕人能吃啊。
  於媽媽今天的裝束一反常態地職業,一身非常得體高貴的職業套裝,身上還噴了些香水,化了職業妝,一副白領麗人的打扮。這時於伯伯鍛煉回來,寒暄了幾句上樓去洗澡了。李媽端上來三份中餐,兩份西餐,我面前放了一份中式的餛飩,生煎,一份西式的烤麵包和培根炒蛋。我愣住了,於媽媽笑容晏晏地說,你不是隨便麼,只好吃兩份咯。李媽端了給菁菁準備的奶粉和輔食上樓去了。一會兒李媽出來說舅媽還要睡一會兒,讓我們先吃。
  於伯伯飛快地吃好出門了,於媽媽也很快好了,對我說小一你自便啊,於媽媽投資了幾家公司,今天有一家要開會和搞活動,公司派的司機已經來接我了,中午我不回來,你想吃什麼自己跟李媽說哈,對了,書房電腦好像硬盤滿了還是怎麼的,一直跳錯誤,你要有空幫我看看。說完也提著包急匆匆地出門了。
  李媽一邊刷碗筷一邊問我中午吃什麼,我說李媽不用麻煩了,我一會兒就走了。李媽說我知道你今天沒事,吃過中飯再走,反正我和莉莉都要吃的,不差你一雙筷子。我說那就看你們隨便了,李媽說嗯好,我知道了。李媽上樓把菁菁抱出來,放到兒童車上,菁菁咿咿呀呀地玩著玩具,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李媽笑著對我說,小區有個早教班,給小孩子們玩的,隔天就得帶這個小丫頭去一次玩個兩小時的。今天莉莉身體不舒服,我帶菁菁去,玩好了我就去買菜,我先走了啊,你自己家裡別客氣啊,飲料茶水零食的自己動手,別客氣啊。
  偌大的別墅一下彷彿就剩了我一個人,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戶灑在桌面上,一杯英式紅茶的熱氣如輕煙般飄起,恬靜得像退休生活。這讓我想起我小的時候陪著爺爺奶奶,看太陽投射在客廳茶几上的影子變幻,從日出看到日落,覺得一天真的好漫長。
  我拿著筆記本懷著複雜的心情上到二樓舅媽的臥室,門虛掩著,敲門進去,舅媽在床上臉沖裡正在熟睡,我輕手輕腳放下筆記本,注意到她床頭櫃上放著半杯水和日夜百服寧,我從熱水壺裡給她的杯子加滿水,把被子給舅媽蓋好,輕手輕腳地退出來。
  於伯伯的主臥和舅媽的房間中間,隔著的拐角房間就是書房。我打開電腦,果然C盤已經紅了。我竊笑了下,這個症狀太熟悉了,我打開下載子目錄,果然裡面有幾十個G。我皺了皺眉頭,這下載得也太狠了吧。看了其他盤,剩餘空間也不多了,不管了,先把個人文件夾整體遷移到D盤應應急再說。文件在一邊拷貝中,我檢查了下網頁瀏覽記錄,果然是下了一個播放器插件,這個插件自帶了一個邊看邊下載功能,把看過的視頻都給自動下載下來了,難怪這電腦要中招。
  我同學情聖是這種小黃文和小黃片的愛好者,攢了一移動硬盤。每次睡前臥談的時候,他都要有聲有色地評論推薦一番,然後在大家的稱讚和奉承中各種飄飄然,醉心於做一個老司機。然而我並不太感興趣,也很少參與討論,但耳濡目染久了,也知道個大概了。我粗略翻了下網頁內容,視頻倒是各種都有,但MILF類的還是佔了主流。我隨便點開快速拉進度條瀏覽了幾部,老實說片子裡的所謂熟女比於媽媽要老很多,身材都有點變形了,不過的確有種不可描述的魅力,特別是視頻中和年青男子xxoo時的淫賤表現,真的還是蠻刺激的。歐美的比較直接,片頭結束了就開干。日本的就比較含蓄了,總要經歷挑逗,勾引,半推半就最後欲罷不能的流程。這些片子看得我眼紅心熱,感覺下身又要衝動,趕緊關掉了離開。
  我靜靜地思考了下,從已知的情況來分析,這個電腦的主要使用者是於媽媽和於伯伯。但於伯伯肯定是簡單看看新聞的那種人,那麼硬盤裡的亂七八糟視頻就是於媽媽看的咯。於媽媽晚上會一個人躲在書房裡看這些羞羞視頻,說明她多少也是有點慾求不滿的。經歷了我媽媽的情況後,我對熟女慾求不滿帶來的渴望強度威力已有所領教。昨晚多半於媽媽在書房聽到了頭頂上我房間的響動,上樓查看的時候意外發現了舅媽,弄出聲響被發現了,就推出了李媽上來送遙控器來打圓場。
  稀里糊塗地腳踩了兩隻船後,開始對一切的事情變得敏感起來,平時也是盡一切可能地掩飾和騰挪,副作用就是對各種花招和套路開始變得有辨識力。如此說來,我和舅媽的事情多半是實打實地被坐實發現了的。
  我心裡做了個決定,決心以後不來舅媽家了,為避免尷尬也為早日忘了這件事。只是今天時間還早,房子裡又只有生病的舅媽和我兩個人,今天的傭人不知為什麼還沒來,我甚至都不知道這門怎麼關。我決定到樓下沙發那裡看看電視,玩玩手機,等李媽一回來就告辭走人,絕不留下來吃中飯。
  經過舅媽房間的時候,我還是猶豫了下,忍不住進去又看了下她的狀況,舅媽仍在一動不動地睡著,大約就是藥效的作用。我摸了摸她的額頭,有點熱,但還算不上厲害。舅媽好像被我的觸摸驚醒了,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我一眼,充滿疲倦地說:「小一,舅媽渾身都在痛。」
  我十分心疼,坐在床邊幫她按摩肩頸和背部的肌肉,看能不能緩解下疼痛。舅媽按住了我的手說,「沒用的,我是感冒了,裡面的骨頭酸疼,不是肌肉酸疼,你別白費勁了。」
  我靜靜地握著舅媽的手,這個平素堅強活潑,樂觀開心的女人,現在無力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讓人心生愛憐,我不由地抱緊了舅媽的身子,說舅媽你冷嗎,我幫你暖暖。
  舅媽扭過身來,看著我的眼神都是疲憊和無奈,她搖搖頭說,我只是感冒,很快好的,你別離我太近,會過給你的。我更加心疼了,摟緊了她,親了她的嘴唇一下,舅媽禁閉嘴唇,說不要不要。我柔聲說,不要緊,我不在乎的。舅媽露出感動的表情,也伸手抱緊了我。
  就這樣抱著一動不動躺了一會兒,舅媽伸手去摸我的下體,發現了我的硬挺。舅媽一邊隔著褲子撫摸的突起,一邊輕聲說,這個壞東西昨晚是不是沒吃飽呀。我色色地說,要說吃你是負責吃的,我這個只是被吃的命。舅媽白了我一眼說,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挑逗我。我一不做二不休向她的下身摸去,她用手攔住了,說我那裡還沒好,這麼摸會不舒服,你在外面摸摸先吧。我在心裡默默點了點頭,然後隔著內褲輕撫她的下體。舅媽咬著嘴唇,任我摸了一會兒,說小一你要想了,那就要了我吧。接著又說,不過你不能弄在裡面,我這兩天是危險期。我連聲說,不用了不用了,舅媽你這麼難受,好好休息唄。舅媽說,我是沒力氣了,要弄也是你來,說不定出一身汗還好得快呢。我把舅媽的內褲退到膝蓋上,開始思考要不要下手的問題。
  我正猶豫間,突然聽到樓下有人進門的聲音,但憑腳步聲感覺不是李媽,因為是高跟鞋快速行走的聲音。我心裡一個聲音說,糟了,果然又被於媽媽給堵上了,一天之內堵兩次,我也是醉了。
  這時於媽媽已經在喊我了,小一小一,你在哪裡,你在家嗎?我大氣也不敢出,屏息聽著於媽媽的呼喚,於媽媽叫了幾聲沒反饋,就自言自語地說這孩子。但她好像沒有上樓的打算,而是直接進了一樓的衛生間。
  我鬆了口氣,趕緊爬起來腳步很輕地往外走,舅媽在我身後笑了,說你這個人啊,跟賊一樣。我顧不上反駁她,出門進了隔壁的書房。
  我裝作剛從書房裡出來的樣子,和樓下從衛生間出來的於媽媽打了個照面,出乎我意料,於媽媽把衣服脫得只剩下胸罩內褲,手上捧著換下來的衣服。兩人視線一對上,不禁都愣住了。於媽媽的曼妙身材全部被我看了個徹底。於媽媽身體的肌膚非常白,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白皙嬌嫩的身體,簡直是近乎完美的身材,一身名貴典雅的淡紫色內衣,蕾絲邊的半罩杯胸罩勉強遮住了渾圓飽滿的乳房,乳房的一半是露在外面的,擠出深深的乳溝,下身是非常接近丁字褲的那種窄小內褲,像是勉強遮住了三角區,襯托著兩條白皙修長的腿。我幾乎都可以猜到如果從於媽媽背後看,兩瓣雪白的屁股應該是全部露在外面的,只有細細的內褲從中間掠過。我都忘記了要迴避一下,嘴裡結結巴巴地說,於媽媽,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於媽媽用衣服擋住自己的身體,低頭向一樓的換衣間走去,一邊說,別提了,會議取消了,白跑了一趟,半路上折回來了。我看到於媽媽匆匆離開的樣子,才想起自己的失態,趕緊扭頭回去,一邊解釋說,剛才我在上廁所。於媽媽哦了一聲,進衣帽間去了。
  我非常的囧,直後悔自己當時那種楞的樣子肯定被於媽媽當成了好色之徒,不由得歎口氣,覺得這裡,真的是不能久留了,得趕緊逃離。
  我走下樓梯,正好和換好居家服走出來的於媽媽打了個照面,於媽媽笑容滿面地說小一你中午要吃什麼,我們給你做。我連忙推辭說,不好意思啊於媽媽,我單位找我有事,我得立刻回去了,飯來不及吃了,下次吧。說完我就轉身要出門。
  這時於媽媽情急之下忙著喊,小一小一你稍等下,於媽媽交代的讓你修書房的電腦你修了嗎?我停下動作,說,哦,那個啊,我已經都弄好了。不過那個你以後看視頻的時候,下面有個邊看邊下載的選項把它勾掉,就不會占硬盤了。於媽媽的聲音小了下來,輕聲地說,謝謝你啊,小一。我趕緊道了再見,離開了房子。
  我離開的時候把汽車鑰匙放在舅媽的筆記本電腦上了,雖然舅媽家裡幾個人待我如自家人一般,也非常豪爽慷慨,但我也不能老是佔著人家便宜不放。於伯伯雖然是國企大老闆,畢竟我從平時作派看他也是個正直的人,不是什麼貪官污吏享樂成性的。這兩天在舅媽家的事,畢竟有點讓我自己接受不了,或者說,那個慾望上來的時候的確是不管不顧什麼都敢。但冷靜下來覺得把關係處理得過於複雜了,有點對不起他們的感覺。
  回家的地鐵上,我把手機關了靜音,我想自己靜一靜,自從開始工作以來,發生的所有事都是要靠別人來推動關鍵節點。而我自己,本來想一腔熱血靠自己努力做點事的,卻遇上了院長這個衣冠禽獸。我媽走後我是越想越氣,但現在也什麼資格和必要去收拾他出氣了,畢竟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是有做一個血氣方剛的人的選項的,我沒有選,事後找茬的行為,只能說明懦弱。
  離開學還20天左右了,向老鳥們打聽過,開學後大概兩個月時間可以辦好手續,如果那時候辭職的話,會面臨巨額賠償,但不會把檔案和戶口實質性地怎麼樣,最多使點小絆子罷了,但只要肯花錢,就又不是什麼事了。錢,說到底,一切都還是錢。
  中午回到學校,收到了校辦的一個電話,卻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有個老師跟我說書記早上來了,因為院裡現在就我一個幹事,其他人都是剛到崗的教師教授,院長聯繫不到,又找不到我人,書記找到校辦問情況。我有點慌了,直奔去書記辦公室,發現鎖著門,我才想到辦公室鑰匙還在我那兒呢。我趕緊奔回我自己辦公室,發現一位30多歲身材瘦削戴副大大的黑框眼鏡,很文靜的一個女士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打了個照面,覺得很眼熟,又叫不上來,我自我介紹說我叫週一,是院辦的幹事。這位女士衝我笑笑說,原來是校男排的大帥哥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確實想不起來,有點撓頭。她笑著自我介紹說,我是吳梅,之前是在宣傳部,現在調到院裡來做書記了。我恍然大悟,連聲說吳部長好,不,吳書記好,我記得你,前年還是去年大運會你跟著我們運動隊去做過報道的,吳書記說是啊,我之前是分管內外宣的,寫過你們的報道,專訪。今年其他同事做了,我就沒跟去。
  吳梅在學校的口碑還是不錯的,自從她做了分管內外宣的副部長後,學校的自媒體,網站比之前親民和接地氣了不少。現實中的吳梅比我想像得更內斂一點,這和她在宣傳中表現的那種活力四射的感覺還是多少有點不符的。我趕緊帶她去她的辦公室,和院長的一樣,還沒有完全弄好,主要是有些傢俱沒到,裝修後的味道也有點重,每天開窗關窗地散氣味。吳梅有點皺了皺眉頭說,小周啊,要麼開學前我就在你辦公室和你一起辦公吧,你別有壓力,辦公室什麼時候弄好什麼時候我再搬過來,我知道整個學院就你一個人在忙,我不催你,幾時好了幾時來。我趕緊說那怎麼行,我那裡人來人往的亂七八糟,不是電話就是來人半是,鬧哄哄的,影響領導工作啊。吳梅擺擺手說不要緊,說不定我還能搭把手,你就不要推托了。
  我在我的大辦公室裡收拾了一個位置出來給吳書記,就在我的正對面。吳書記拿了幾本書出來碼在桌上,然後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就開始忙了。我坐在對面,整理手頭的工作事項。吳書記年齡大概也就和於媽媽的年齡差不多,但風格截然不同,像是民國文青的感覺,裝扮很樸素但很得體大方。算不上漂亮,但眼睛很大,笑起來很溫柔很好看。好歹算半個熟人,我也不那麼緊張或者小心了。
  吳梅並不知道院長去哪兒了,甚至都沒見過院長的面,校辦給他反饋說院長是請了事假的,時間大約一周。吳梅問我知不知道這事,我如實說我也是只收到這個通知,至於大白天的手機關機,我猜多半請事假是出國看女兒去了。
  晚上吳梅請我吃了頓飯,說我們學院新設立的,趕上機構改革,在非教學人員配置上是低配,意味著院辦可能滿員不超過三人,我被院長報備副主任一職,吳梅要求我把行政和黨口的工作都兼起來。我其實很想鼓起勇氣說我不想做了的,這種破職位,又累又沒營養,拿錢還少,但也沒不好當面推辭,就有點沉默。吳梅覺得我的態度有點奇怪,就說你這樣一出道就做副主任已經很好了,你看同期留校的行政條線的都只是科員級別的哦,人少活多是事實,但上升空間也大啊。我只好點點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吳梅很能喝,但她沒多喝,我也不敢喝,我們倆整了三瓶啤酒就到位了。喝上酒我開始打量吳梅,穿著來看比較保守,身材也一般,不能說平胸吧,起碼是不怎麼大。身材偏瘦,個子也不高,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牛仔褲裡包裹著的屁股還算是圓圓翹翹的。
  吳書記的確是個挺彎下腰做事的人,她來幫了我的大忙,基本上她動用影響力和關係做成的事情,就不用我頂著烈日奔來奔去了,我主要就忙著和裝修隊打了一禮拜交道,院長辦公室算是都好了,書記辦公室我估計再晾個三五天的也沒啥問題,下週末估計就可以搬進去了。
  週四的時候,吳梅讓我到北京去替她開個會,我看了下會議通知,是讓涉外教育行政口參加的,先開會再培訓,大概要9天時間,連著兩個週末,我心裡暗罵這個缺德,把週末時間都給佔了。
  忙到現在了,出去散散心也不壞,正好最近心裡為各種事情糾結,也是個放鬆機會,我就答應了。週五一早,我就踏上了去北京的高鐵。
  這一禮拜,小薇偶爾給我發發微信,閒聊幾句。舅媽和於媽媽那裡,則一直沉默無話。




  (續十四)

  小薇對我週五出差的事非常鬱悶,因為她做家教的那家人家打算週六去海邊玩,原先還打算邀請我一起,這個海灘正好在搞旅遊嘉年華,小薇想和我去混個沙排的名次,騙點獎金。每次想到這裡,就會覺得遺憾,因為我唯一的特長排球,其實是一點實際用處都沒有的。
  北京的開會和培訓非常無聊,講的都是涉外教育和外事規則等等我看起來幾乎是老掉牙的東東,都什麼年代了,不過留學生還是外教,還是出國工作進修留學都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了,用不著各種審慎,各種小心,各種如臨大敵吧。但因為這是教育和外交這邊的一些政策指導要求,回去還要傳達和學習,不敢逃課,硬著頭皮跟著學罷了。
  院長對書記放我去培訓的事情不太滿意,在他看來那是給書記這種政工幹部準備的,因為的確開會培訓都是個半度假的地方。而我還肩負著學院的各種打雜事務,我走了後,書記都撿起來做了,院長也就不好意思當甩手掌櫃,也得下手分擔著點活,但他沒幹過這些雞毛蒜皮的活兒,所以常常得打電話問我這個那個的,弄得我和他都尷尬不已。
  小薇的家教結束了無事可幹,她問過我接下來的假期安排,問我有沒空陪她出去旅行。我沒法正面回答,只能說回去後看院裡安排,如果能請出假來再說。我其實對小薇有點隱隱的擔心,但我離得十萬八千里,也不能事事丁關根,直到有一個下午收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是小薇做家教的那家女主人打來的,她說她去了趟學校,才設法拿到了我的聯繫方式,電話裡她直截了當說了讓我震驚的話,就是她覺得小薇有可能在用不明的藥品,讓我務必務必要關注。
  放下電話我心情非常沉重,一直以來的懷疑基本坐實了。瞬間我覺得很孤立無援,這事不能和任何人說,在完全確定之前也不能和小薇正面槓,我思來想去,只好又打通了蘭姐的電話。
  「你終於來電話啦。」蘭姐一副胸有成竹的口氣。
  「小薇用藥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迫不及待地問她。
  「現在想起我來了,早我提示過你了啊,你不願意理我。」蘭姐懶洋洋地說,打了個呵欠。
  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小子傻了嗎?把微信好友加回來,我跟你慢慢說,我先要忙了,回頭聊。」蘭姐把電話掛了。
  我在黑名單裡找到蘭姐,把她放出來了。她給我發了幾張圖片,都是拍的酒吧監控監視器的圖像,現在的監控清晰度很高,這幾張圖片已經雄辯地證明了小薇的嗑藥事實。
  「這要是特麼你們設的局,我非弄死你們不可。」在震驚之際,我現在只有憤怒。
  「這個你多心了,你們小薇後來沒來過李哥的店,其他店不是他的地盤,生意人,不會為了區區幾萬塊錢去壞行規的。」蘭姐平靜地回答。
  「再說了,你不是有很硬的後台麼,我們弄這些把柄給你,招惹是非麼?」蘭姐又補充了一句。
  「那你怎麼不早說,不勸阻?」雖然我也想大約未必和他們有直接關係,但我還是覺得蘭姐之前瞞了我。
  「我跟你說過啊,我還救過你呢,後來幾家店的監控我去看了,你家小薇也是被套路的。」蘭姐說我只有長歎,小薇的這個命啊,撞上了這種事。
  「你怎麼證明你們和這件事沒關係。」我覺得我還是信不過他們。
  「很簡單,你報警啊,再叫上你的後台,一起查啊,看能不能查到我們頭上,視頻證據我都給你啦,你照著上面人頭抓人,問口供唄。」
  「你以為我不敢嗎?這事和你們沒關係,我不信。」
  「你他媽以為都跟你這種窮屌絲似的,為了幾萬塊錢犯重罪,去坐牢嗎?」蘭姐似乎有些怒了。
  「那你怎麼不去制止他們啊。」我有點絕望了,「我不是做局的人,但我們也不是活雷鋒,也早跟你提這事了,我對你有義務嗎?對你女朋友有義務嗎?小弟弟,狗不要咬呂洞賓行不行?」蘭姐回復得很快。
  我無計可施,無人可商量,我滿腔的鬱悶,卻無處發洩,我差點把手機扔出窗外。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著天花板。
  離培訓結束還有兩天,我趕緊到群裡問了剩下兩天安排,是明天結業,後天安排旅遊活動項目。我立刻請了假,拜託一起培訓的同學幫我寄回結業證書,然後退了回程車票,然後訂了當晚最後一班回上海的航班。
  時間很緊張了,我打包了行李立刻向機場出發,路上我把航班號和到達時間發給了小薇,讓她到機場接我。很久沒有回復,我追了個電話,小薇很欣喜地答應了。
  這次飛機沒晚點,到達上海已經是晚上快1點了。我在坐自動扶梯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小薇那高挑的身影在出口外等待。
  小薇一臉開心地跑上來和我擁抱,我卻沒有那個心情,我拉過她的胳膊,反覆看她胳膊上的正反面,小薇的表情一下變了。還好,胳膊上還沒有明顯的針眼或者淤青。
  我虎著臉往外走,小薇大氣不敢出一聲,只是挽著我的胳膊跟著我。走到室外,小薇拿出兩個打火機,我點了一支煙,鎮定了下情緒,問她:「多少時間了,什麼程度了。」
  小薇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非常無助和害怕的樣子。我心軟了,趕緊安撫著她說,沒事了沒事了,我回來就是好好陪你的,但你得把事實都告訴我。
  小薇抽噎著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經過。起初也是不知情,就是單純感覺去夜店喝酒跳舞特別嗨,後來慢慢就離不開那個感覺了,直到了有一天有人拿了藥出來,讓她花錢買,她才意識到自己是上癮了。
  我狠狠地掐滅了煙,問她現在癮有多大,什麼時候到這個量的。她抽抽答答地說,差不多兩天一次,從上個星期開始的。
  我盯著她問,我和你一起去酒吧那天呢,小薇低著頭說,有。我恨不得給她一大嘴巴子,但盡量控制情緒,平靜地問,那有人想給我下藥,你知道不知道?
  小薇一臉驚慌的樣子,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自己這樣我已經很糾結了,怎麼敢拉你。但那天我用的量有點多,自己也是有點迷糊了。
  「為什麼?」我驚詫地看著她。
  她低下頭,抹著眼淚,有點害羞地說,他們說,這個藥用到量,會讓男人很爽的。
  我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問她,你說的她們是誰。小薇有點猶豫,沒有回答。我火氣上來了,很大聲地說,怎麼,現在你還要給他們打掩護嗎?旁邊經過的幾個人都在側目看著我。
  小薇趕緊說,不是不是的,是我的一個同學。又補充了一句,是女的。
  我突然想起,戒毒宣傳裡的一句話,說吸毒者的話,一句也不要相信,我眉頭緊鎖,帶她排隊乘出租車回到了住處。
  小薇去洗澡了,我給蘭姐發微信,想側面驗證下小薇說的話,蘭姐沒回。我看了看表,這個時間段她大概還在賣藝呢。
  小薇洗完了,在她的要求下,我心不在焉地拿起電吹風,幫她吹乾頭髮。小薇摟著我的脖子,我沒有動,只是看著手機。小薇的眼睛裡含著淚,說哥哥,我怎麼辦啊。
  我也長長歎息,是啊,怎麼辦呢,我也沒有經驗啊。
  就這麼靜靜坐了一會兒,蘭姐回消息了,說她下工了,問我有沒興趣一起宵夜。我立刻回復了好的,你找地方。
  我給小薇看了蘭姐的微信,然後起身出門,小薇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沒有說話,垂下了頭。
  蘭姐穿著一身連衣裙坐在大排檔的一張椅子上抽煙,面前幾個涼菜和兩瓶啤酒。蘭姐臉上的濃妝卸掉了,其實素顏和還是挺漂亮的,穿著也很樸素,一點看不出來是夜店裡的金牌舞女,反而像個氣質優雅的高級白領。看到我來了,她把煙掐滅,給我倒了一杯啤酒。
  我端起來一飲而盡,默默地點了一支煙。蘭姐看了一眼我的煙,從坤包裡摸出兩包軟中華丟給我,我推讓不受,她冷笑了一聲,抽我的煙是丟人還是怎麼地呢?我訕訕地,又乾了一杯啤酒。
  「作為一個男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先告訴你一下讓你方放心。」蘭姐彈了彈煙灰,眼睛看著遠處,對我說:「小薇雖然在用藥,但她那方面沒有亂來。」
  「這個你怎麼知道。」我有點詫異地看著她。
  「她的夥伴我都見過,男男女女,我能看得出來,沒那方面的瓜葛。」蘭姐端起杯,碰了下我的杯,「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看男女的事,我比你有經驗。」
  我倒是沒有刻意懷疑過這個,但當務之急,是小薇的事情怎麼辦。
  「這個事如果不怕人知道,就簡單得很,直接上戒毒所。戒毒所有兩種,一種是強制的,你懂的我不多說了。另一種是自願的,相對比較寬鬆,來去自由,但法律規定仍然要直系親屬陪同送去,還要通知單位。」蘭姐面無表情地說
  「那不想讓人知道呢。」我心裡沉甸甸的,如果按蘭姐說的辦,小薇的家人,學校這邊的事,絕對鬧成不可收拾的大事。
  蘭姐搖搖頭,說:「沒辦法。」
  我恨恨地說:「那你還說個屁。」
  蘭姐沒介意我的態度,撕開我的軟中華,拿了一根點上,說:「不過我有個很私人的建議供你參考。」
  我轉著酒杯,等她出牌。
  「現在有那種私人戒毒所,保護所有戒毒人的隱私,效果也很好,每天有固定時間可以用手機聯繫,除了價格有點貴,幾乎沒啥別的缺點。」
  我狐疑地看著她,「有這種事?」
  「這些都是半地下的,你這種局外人當然不知道。」蘭姐喃喃地說:「這世界上有秘密的人很多,這種需求的人更不少。一個生理治療療程20天,前後加起來近一個月。」
  我在心裡盤算了下,貌似這是比較符合需要的模式,「多少錢?」我有點為難地問道。
  蘭姐笑了,說這個才是今天的問題,報價是18—20萬,我的路子,能壓到15萬,不能再低了。
  我當時一定是被這個價格震驚了一下。但轉念一想,這事有蹊蹺,我忍不住又要站起來,盡量克制著聲音說:「我看這還是你們做的局!」
  蘭姐臉上沒有絲毫的不爽或者不耐煩的意思,只是一副憐憫的表情,「弟弟啊,你這是貧窮限制了你的想像力,這點錢對老闆們來說,就是一頓飯錢,甚至一瓶酒錢。我之前說過一遍,以後不會說第三遍,明確地告訴你,人家沒空來陪你玩這個,更不會為了這幾個小錢去招惹你這種愣頭青。」
  我頹然地坐下,這事如果要瞞住家人、學校進行,意味著又是萬事具備,只差鈔票。
  蘭姐眼睛沒有看我,而是看向遠方,像自言自語地說,如果一個沒錢的人需要用錢,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
  蘭姐的表情只迷惘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恢復了幹練但又玩世不恭的神色,她漫不經心地看了看表說:「你自己有或者能弄到這個錢,是你的本事,我給你指了路子,你自己去搞定,我不參與,也和我無干。如果你差錢,上次李總給你的提議仍然有效,我可以做這個中間人,如果你信得過的話。」
  我奇怪地問:「什麼提議?」蘭姐說,你忘了李總讓你幫忙的事了嗎?我說有是有,但沒說什麼事啊。
  蘭姐說,這事比較特殊,你要答應前面的安排,我再給你說詳情,不過你放心,傷天害理加違法的事,我們肯定不做。我給你點時間自己想想好,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想好給我微信。
  回到家小薇已經睡了,臉上還有淚痕。我心疼地愛撫著她的裸露的光滑的背,不知道該不該叫醒她。但事不宜遲了,這事如果要瞞,就沒有多少時間了。我狠狠心,推醒了她。
  小薇驚慌地坐起,看到是我,投入到我懷裡,緊緊地抱著我。我把她拉開,說我們現在必須把話說清楚了。
  小薇的臉上現出驚恐的神色,說哥哥你要舉報我麼?我搖了搖頭,說那個肯定不是最佳方案,你現在自己說說看,你有哪些路可以走。小薇坐在床上沉默不語,兩條大長腿白生生地直晃眼。
  我看她不說話,就主動給她攤牌:辦法1,你去找自願戒毒所,但這樣要通知家長和單位,家裡倒也罷了,打了罵了也就差不多了,但學校知道了,你肯定被開除。辦法2,今天蘭姐給我說的,去私人戒毒所,瞞著大家,趁著假期這最後20多天,把毒戒了。小薇不等我說完,搖著胳膊說,我選第二個辦法,我不要讓別人知道,更不能給學校知道。
  我歎了口氣,點了根煙,說辦法2要十多萬,你知道嗎?我是拿不出的,你能嗎?小薇呆呆地坐在那裡,沒有答話。
  我繼續說,如果只是平常小事,這點錢問家裡要,沒什麼難度,現在時間這麼緊,來得及編個好使的謊話嗎?說話間,我卻在想,我欠我舅媽的錢,還沒還呢。
  小薇咬了咬嘴唇說,那我這個臉不要了,我去和我媽說,讓她給我打錢。我看她可憐,沉吟了下說,要麼我去想辦法吧,找家裡或者親戚朋友化點緣。小薇表情很失望地搖搖頭,說算了,哥哥你是個小謊都不會撒的人,你弄一圈地球人都知道了。而且這事傳出去,你不比我丟的人少。
  兩人都沉默了,完美解決問題的可能性已經不存在了,就看當下的取捨和權衡。我已經走投無路,又不能丟下小薇不管,我咬咬牙,把蘭姐給我的建議拿出來了。
  小薇並沒有很高興的樣子,她低頭擦自己的指甲油,一邊說,哥哥如果讓我連累你,我是死都不肯做的,大不了丟了人,退了學,如果把你逼到什麼份兒上,我不如今天死了算了,不要拖累你。
  小薇的表態讓我心疼不已,我暗暗下決心絕對不能讓她身敗名裂,毀了人生。我摟緊了小薇的腰,語氣堅定地對她說,小薇,去私人戒毒所的事就這麼定了,錢的事我解決,你收拾好東西,調整心情,安心把它戒掉,一切就都Okay了!小薇使勁地搖頭說,這麼大一筆錢,你怎麼去弄。我撫摸著她的秀髮,說沒關係,先藉著,慢慢還不要緊的。小薇睜大眼睛看著我說,人家會同意麼?我苦笑著說,我是學校公職人員,賴著戒毒的賬,他們有的是把柄可以搞臭我,根本不用擔心我不還的。小薇柔情萬種地靠在我胸前說,哥哥只要過了現在這關,只要能把還錢時間往後拖,這個錢全部我來出,不要你出一分錢,就當是我現在借你的好了。
  小薇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我還是有點擔心,你的錢從哪兒來啊。我坦白地把蘭姐的事告訴了她。小薇驚訝地跳了起來,蘭姐?她有這麼多錢,這麼大能量?我說蘭姐背後有金主,金主有事找我幫忙,暫時借我而已,又不是不還。小薇狐疑地說,什麼事這麼巧啊,正好這時候找你這個窮教師幫忙。我說具體我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我也不能答應不是?小薇若有所思地說,她不會讓你……讓你去陪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吧。我笑笑,說應該不會,我這人跟雛兒似的,嘴不甜,人不活絡,人誰要我。
  小薇嘟著嘴,晃著我的身體說,你答應我,就只是暫時借錢,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說我肯定答應啊,惹上事了我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啊。小薇這才放心。
  我累了,衣服都沒脫就倒在床上,小薇蜷縮在我胸前,像一隻小貓。小薇問我,是今天就要去嗎?我說可不是,再晚了開學你打算逃學嗎?小薇說,那算時間開學也要缺席10來天呢。我說15天之內我這個做老師的肯定搞得定,你放心。小薇又想起了什麼,說那我家人發現我失聯了怎麼辦,我說戒毒所每天三餐時間是允許用手機的,你自己編個故事圓了不就行了。小薇嗯了一聲不再提問。
  小薇爬上來和我接吻,我像征性地回吻了一下。小薇不肯罷休,使勁搖我的身體,說今晚我不想睡了,反正接下來一個月要見不到你了。我奔波了一天已經呵欠連天了,皺眉說,早點休息吧,不然明天起不來。小薇還是不放棄,把一條腿壓在我下體上,用手從T下面摸我的胸肌和腹肌。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她說,怎麼了,今天又嗑藥了。小薇眼圈一下紅了,扭過頭去不再理我,我非常後悔,覺得自己嘴太欠了,憐惜地側轉身,緊緊地抱著她,她扭過頭,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只有你一個男人,我愛你哥哥,我只想和你做愛。然後用力吻上了我的嘴唇。
  一陣激烈的熱吻後,小薇滿臉愛意地捧著我的臉,說哥哥你累了好好休息,我來伺候你。她麻利地脫掉自己的背心,兩隻白嫩可愛的乳房跳出來,乳尖上的兩個紅櫻桃隨著身體動作一抖一抖,非常可愛,我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們。小薇非常粗暴地拉下我的內褲,一口就含住了我的陰莖。我始料未及,連聲驚呼,別別,我還沒洗澡呢。小薇吐出我的肉棒,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說,哥哥,我一點都不嫌棄你,我喜歡你,我愛你。然後又低頭開始快速地吞吐起來。
  我的肉棒在她濕潤溫暖的口腔和靈活的丁香小舌的刺激下迅速充血膨脹,充滿了她的口腔,小薇的吞吐變得不那麼順暢了,嘴巴也因為呼吸不暢的原因發出唔唔的聲音。我一把抱過小薇的屁股,扯下她的小內褲,露出兩股間粉嫩的陰部,洗得乾乾淨淨,聞上去還香噴噴的,看來剛才不光洗澡了,還用了什麼香體的東西。我愛憐地把她捧在嘴邊,溫柔地用舌頭舔弄她的粉嫩的陰唇,用牙齒和舌頭輕輕地頂著她的陰蒂,輕輕地畫圈。小薇的腰胯部一陣陣地扭動和痙攣,嘴巴也離開我的陰莖,發出非常舒爽的呻吟聲。我促狹地輕咬她的陰唇,用牙關輕輕咬她的陰蒂,小薇死死地掐著我的腿,嘴裡瘋狂地說著,哥哥你咬我啊,用力啊,我當然捨不得真咬,加大了舔和吸的力度,小薇的陰道裡一股一股地向外分泌液體,都粘到了我的臉上。小薇從我身上起來,爬在我的身上,面對著我,用手扶著我高高勃起的陰莖,扭動著小屁股把我的雞巴納進了她的熱乎乎,濕淋淋的小逼。
  小薇癡癡地看著我,開始上下擺動她的腰身用小逼套弄我的肉棒,到底是運動員出身,小薇的臀大肌,大腿肌肉,和膝蓋要有力發達多了,她以蹲坐的姿勢上上下下保持速度連續騎了上百個回合,我的雞巴在她的小嫩屄的反覆吸吮和套動下,爽得無法形容。如此高強度快節奏和長時間的對我雞巴的刺激,帶給我巨大不間斷的快感。小薇仍然是生澀的,她不會像熟女一樣調動全身的誘惑和性感來刺激我,而是僅靠一個屁股上下吞吐肉棒的動作的快速強力的反覆,就讓我爽得不要不要的。騎累了,她俯下身把乳房塞到我嘴裡,然後前後移動,摩擦著下身。
  可能確實有點累了,我覺得我快要撐不住了,龜頭傳來的刺激一陣緊似一陣,我翻過身,把小薇推倒,讓她翹著屁股,因為腿長屁股翹得很高,正好對我的角度,我從身後捧著她的結實渾圓的肉臀,大力把自己的雞巴往她的嫩屄中連續抽插。小薇被我肏得尖叫連連,渾身顫抖。
  在小薇的堅持下,最後我是用正常傳教士體位交貨的。小薇已經有幾次小高潮了,她的臉泛得很紅,滿臉都是渴求,她重重地對我說,哥哥你用力,你快一點,我又要不行了,我想和你一起。我一通強插猛干,她的陰道裡各種不自主的顫動和握緊,各種濕滑和暖熱的液體噴湧而出,在我快要射的一剎那,她心有靈犀地用力用陰道夾緊我的肉棒,兩條腿死死盤在我腰上,雙手摟緊我的脖子,拚命地和我接著吻,使勁用牙齒咬著我的舌頭和嘴唇。鬆開喘氣的時候,她一邊喘息一邊說,哥哥你答應我,以後你每次射給我的時候要一邊親著我。我點點頭,吻上她的嘴唇,在她的渾身發力的懷抱中,臀大肌一抖一抖地,把憋了快兩周的大量的濃濃的精液,射進了她的小逼深處。小薇緊緊閉著眼,幸福地用力用舌頭吮吸著我的舌頭和嘴唇。下面的嘴拚命吮吸精液,上面的拚命吮吸我的唾液。
  小薇從高潮中漸漸平息下來,用手輕輕撫摸著我還不算太軟的雞巴和蛋蛋,一邊惋惜地說,可惜今天不是排卵期,不然我好想懷上哥哥的寶寶。我摟著她的肉肉的小屁股,沒有吱聲。小薇眼眶有點濕潤,臉緊緊貼著我的胸膛,說:「我以前不懂,現在真的感覺自己好想當個媽媽,好想給你生個大胖寶寶。」我摸著她的頭,說盡說傻話。小薇撇下了嘴,只管抱緊我,不再說話。
  我愛不釋手地愛撫著小薇那年輕白嫩的肉體,從挺拔圓潤的乳房,到肌肉發達脂肪偏少的結實緊致的小腹,含羞可愛濕答答的少女陰部,柔膩有彈性的大腿。小薇的肩比一般女生寬不少,背部肌肉也發達,摸她的背跟摸我自己的似的。要有一個月見不著了,有點惆悵,30天之後呢,也很難說。我想起和幾個人之間的混亂關係,心下有點惻然。
  小薇見我這樣迷戀她的肉體,一臉幸福的表情,主動把身體往上挺,還把熱騰騰的乳房往我嘴裡塞。我像征性地吃了幾下,就推開了。小薇看我心有芥蒂的樣子,明白了我的沉默。她一本正經地盯著我的眼睛,說哥哥我的心和肉體都是你一個人的,你要是還懷疑,我發個毒誓給你,如果我有說假話,我不得好死。我趕緊攔住她,說好了好了,你就安心戒毒,千萬這次把自己給弄好了。幸虧你現在還念頭輕,假如你癮重了,將來做什麼事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小薇的眼淚又要下來了,我心疼不已,緊緊地抱著她。
  我知道跟舅媽我媽於媽媽這樣的熟女比起來,小薇這個年齡的女人,性慾不會很強,最近如此主動如此騷浪,我是有點介意的。現在看來,一個是毒品作用,一個確實這個小丫頭對我一往情深,想方設法想討好我,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佔有慾的表現。小薇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上來親了我一下,說,你這心不在焉的,又在想哪個女人呢?
  我佯作嗔怒,拍了下她的結實緊致的小圓屁股,說你又在瞎說。小薇嘴巴一嘟,我才沒有瞎說,你不知道女人用心研究男人的時候,都是福爾摩斯嗎?你年輕,帥,個子高身材好,那個又厲害,女人見了你,肯定迷得神魂顛倒。你這麼木訥內向的人,肯定被窩邊草給吃了,我說的對不對。我沒有回答,小薇用手捏著我的臉說,你要是外面亂來,我就和你同歸於盡。至於你偷偷打身邊人的主意,我就睜隻眼閉只眼啦,反正她們只是用用你而已,最後你娶不了她們,只能娶我,哈哈。
  我知道小薇在含沙射影地說舅媽,也被她說中了心事,不由長歎了一聲。小薇嬉皮笑臉地說,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來來來,快想辦法堵上我的嘴,省得走漏了風聲。一邊促狹地用手捏了下我的陰莖。我把她的手拿開,一邊下床,一邊說趕緊去洗個澡吧,髒死了。小薇起身整理了下床單,跟著我進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小薇不顧我的反對,又幫我口了一次。她半跪在地上,兩手摟緊我的屁股,含著我的肉棒起勁地吮吸吞吐。我慾望上來了,用手抓著她的頭髮,像操逼一樣地插她的殷桃小口,小薇的經驗和技巧還顯然受不了這種深喉,但她拚命忍著,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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