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天使档案簿之一][完]



 
白衣天使,是人们对护士的敬称,当那份全心为病人奉献的心意与无瑕的纯自制服重叠,传说中的天使羽翼似乎也总在刹那间浮现。

  如果说护士真的是白衣天使,妮娜一定会是很出色的一名,俏丽可人的外表,正值青春年华的健康美,伴着云雀般的笑声尽情挥洒。刚从护校毕业的热诚弥补了偶尔的笨手笨脚,反而为病人带来久违的亲切感。

  现在,她便以一贯的精神为病床上的病人打气。

  “嗣统,今天就要动手术了,别臭着一张脸嘛,你是男孩子耶!”妮娜道:“你不用担心啦,妮娜姊姊向你保证喔,你今天的手术绝对、绝对、绝对会成功的。”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受到妮娜夸张的鼓励后,略带惊怯的脸上浮上了笑容。

  这名少年是两周前住进病院的,病因是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动手术,却又因为体质上排斥一般的麻醉药,必须动用特殊药物,才一直延迟至今。

  嗣统的父母在三岁时的一场车祸中去世,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亲人,余下十七年的成长岁月全在孤儿院中,这也是为什么拖至今日才来进行治疗的理由,收入不算宽裕的孤儿院没有办法为一个院生花上大笔医疗费,世上并非什么事都可以纯靠善意解决。

  妮娜喜欢这个男孩,尽管两人差不了几岁,但天生的母性却让妮娜本能将嗣统当成弟弟看待,从入院那天起便积极为他打气,安抚他因为手术而不安的心。

  “姊姊……手术真的能成功吗?”嗣统的声音小了起来,从其他护士的耳语间,他知道这个手术是有其危险性的。

  妮娜极有生气地笑了起来:“你要对医生有信心啊,这里的医生都是最棒的,像你这种小手术啊,只要呼的一下就解决了,根本不用担心啦。”

  “等你病好了以后,就可以和正常男生一样啰,你不是很羡慕你们学校的校队吗?等你病好,就可以像他们一样又跑又跳,侧身、灌篮、一百分。”妮娜连比带划地说着,大幅度的动作和优雅的白色制服似乎有些不太合,但却更使人感受到那股生命力。

  “而且呢,说不定到时候我心情好,会考虑和小帅哥约会呢。”妮娜俏皮地笑着,开始为病人进行手术前的检查登记。

  嗣统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高兴得忙着点头,但随即想起将来到的手术,眼神又是一黯。

  这目光景看在妮娜眼里,心中一悸。

  不行,得让这孩子打起精神来……

  “喂!小帅哥,这是鼓励的印记。”

  带着笑意,妮娜在嗣统面颊上印下匆匆一吻。当芬芳的少女体香充盈鼻间,少年刹那间就红了脸。

  “什么嘛!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你在学校从来没有被女生吻过吗?好可怜啊!”

  “哪……哪有,我在学校也是很受欢迎的,不信你去问。”嗣统红着脸大声抗议着。虽然在学校中有过那么一、两次和女孩子的接触,但是这名白衣姊姊的笑靥却是男孩入院以来的憧憬,她的一吻远胜过十万天使的恩赐,少年顿时勇气(血气)百倍,把什么手术的危险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为了姊姊,我一定会成功回来的。”俨然出征的勇士,少年一本正经地说着。

  给少年的表态逗笑,妮娜莞尔道:“不过是一个小手术,不用那么紧张。”无论何时,别强调手术的严重性,这是护士的基本守则。

  “可是,如果我成功回来的话,我希望姊姊给我奖品。”

  “咦?”妮娜吃了一惊,她看到少年的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我希望……我希望……”嗣统偷看了妮娜一眼,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道:“我……我想摸一下姊姊的奶。”

  无声的沉默出现在两人之间。一向大胆俏皮的妮娜听清了嗣统的要求也不禁两颊飞红。少女平时对人的亲匿,只是爽朗作风与温柔个性的混合,倘若有人敢把这份亲切当成随便,那她绝对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带着几分恼怒,妮娜恶作剧似的把嗣统臂上的点滴针用力一推。

  “哎呦!”理所当然的,少年发出惨叫,痛得几乎要流眼泪。

  “痛吧,这是给你教训,看你敢不敢胡说八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嗣统捣着手臂连声讨饶,却又有几丝遗憾,悄声道:“真的不行吗?姊姊。”

  可怜兮兮的模样几乎要让妮娜心软,但想起应有的矜持,妮娜板起脸断然拒绝:“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再赏你一针,保证扎到骨头里。”

  面对这么恐怖的恫吓,少年苍白着脸,慌忙点头。

  “动手术了。”突然的声音令两人差点没吓得跳起来。病房门口,一个身着医师袍的女子没声没息的出现,雪般苍白的脸色恍若幽灵。

  “病人准备进手术房,不相干的人让在一旁。”女医师瞥见两人的嘻笑,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恢复一片漠然。

  “华……华医生,怎么是你?”看清了眼前人,妮娜更是一惊。确认自己衣衫整齐后,开口问道:“主持这次手术的不是齐大夫吗?”

  华大夫是个美人,基本上,妮娜服务的这间圣德医院,全院上下几乎没有丑女。据资深护士相传,因为理事长的个人美感,医院的护士应该要能配合环境,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所以每次护士面试时,都有考虑外表因素挑选。

  这件事从未获得证实,也颇引起了外界的批评,院方当然是全盘不认。但摆在眼前的是,医院从上到下几乎是各色美女的集合,像妮娜这样的俏丽也不过是中上之姿而已。

  华大夫很美,和妮娜比起来可以说是上上之选。如瀑乌丝直垂小腿,初雪般的肌肤细滑幼嫩,长长的丹凤眼高雅而有古典美,不时闪烁着神秘的光彩,予人强烈印象,这是一个极有个性的美人。

  这样的美人却让妮娜不寒而栗,不,不只是妮娜,整间圣德医院的护士都怕这名美人大夫。

  华更纱医生是内科外科的综合高材生,据说早在常人无法想像的年轻年纪,就越级拿到了学位与医生资格,被理事长高薪礼聘而来。动手术时,操刀极度精确,有“会走路的手术机械”之称。以她的医术,早该升任该科主任甚至更高的地位,却因为从来不发表论文,也不参与行政事务,而至今仅是一名住院医生,尽管如此,却是稳坐该科第一把交椅的地下主任。

  新进的护士都怕她,因为她与常人迥异的特质、行为。在医院内,华更纱素来赤是,幽灵似的到处行走,在妮娜的记忆中,从没见过这女子穿鞋的模样,而那双足踝始终光莹洁净,一如玉石。

  她的肌肤很白,雪般的白色,甚至还胜过一般的白种人,然而,有雪的白,却没有雪的晶莹。她的肤色因为长年不照阳光,而呈现病人似的苍白,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无机感,让人在面对她时,只感觉眼前的女子似一抹浓雾中的幽魂,而非活人。

  专设于地下的私人研究室常常发出奇怪的声昔,据打扫的老伯说,那像是削肉剁骨之声。护士们因此众说纷纭,有人说,她动手术时的快速,是因为她正享受切人骨肉的快感;有人甚至说,华更纱的身上弥漫着死人的尸臭。

  关于后者,妮娜知道那是无稽之谈,胆大如她,曾经利用送件机会偷嗅过华更纱的味道,却是什么也闻不到,遑论尸臭。

  而这个答案只令妮娜更加害怕,一般的医生身上很自然会有消毒水、药品之类的味道,但华更纱身上却什么味道都没有,非但如此,她甚至连一个身而为人该有的体味也没有,一切都是空无,恍若幽魂。

  基于这些理由,令妮娜一见到华更纱便与其他护士般魂飞魄散,心中千万祈祷嗣统千万别和这可怕的女子有任何关系。

  “齐大夫等得不耐烦了,要我催病人快过去。”对于妮娜的疑问,华更纱似乎有些不悦,迳自挥手,命令后方的医护人员开始推床、送手术室。

  “姊姊,我不要去,我不要去……”从华更纱出现的那刻起,嗣统整个惊慌起来,一如病院里的其他人,少年打从心里害怕这女人,甚至尤胜他对手术的害怕。嗣统在床上拼命挣扎,令负责推床的医护人员不知如何是好。

  “别怕,别怕,华大夫技术很好的,而且,动手术的是齐大夫啊!”妮娜手忙脚乱地安慰着,事实上。她自己也心里不安,与华更纱同处一室,是种很大的心理压力。

  “告诉齐大夫,使用第四手术室,D模式。”

  华更纱微微蹙起眉头,显是讨厌这种无效率的行为,向医护人员交代几个专业术语后,转头离去。

  妮娜松了口气,如释重负,想要命嗣统稳定下来,却发现少年的情绪快要到达崩溃边缘,而旁边的医护人员已经准备要注射镇定剂了,无法可想下,妮娜凑近嗣统耳边,低声急促道:“乖乖动手术,听话,只要你回来,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少年的眼睛瞪得老大,过度的喜悦让他还来不及笑出来,只是张大了嘴,不知所措。

  医护人员松了口气,开始推床,将病人送离病房,推往手术室。

  嗣统回过神来,开心的连忙挥手,高声大叫:“我一定会回来的,姊姊你要等我喔!”

  “加油喔!”

  病房门关上,妮娜仿佛力量用尽,坐倒在后面凳子上。

  “呼!累死了。”

  回到护士的专属休息室,妮娜取下护士帽,把鬓乱的短发梳直,好好喘口气。

  嗣统进了手术室,现在就全看执刀医生了,身为护士,妮娜还有别的病人要看顾,当把份内的工作巡过一遍,已经是一小时半以后了。

  “辛苦了,喝杯茶休息一下吧。”室内传来人声,一杯热气氤氲的大吉岭红茶被一双修长白晢的手掌遍到面前。

  “咦,洁绫学姊。”妮娜惊喜道。

  在她眼前,一名穿着套装的美人笑吟吟地站着,盈盈如秋水的星眸中散发着慧黠英气,丰艳朱唇诱惑人似的张开,好像随时等人舔品轻尝,若隐若现的乳沟,引得人怦然心动。

  “忙了一早上,又有病人进手术室,不轻松吧,小猫咪。”

  洁绫爽朗的笑着,就像个大姊姊似的拍拍妮娜的肩头,左眼连眨三下,这是她们学校中流传的暗号,意思是“YOU ARE NO.1”。

  “嗯,谢谢学姊。”妮娜喜孜孜地报以笑靥。

  如果说妮娜是白衣天使,洁绫就是天使长了。

  洁绫和妮娜同属华侨学园附属护校毕业生,洁绫高妮娜两届,两人在学校时并没有交情。至少,身为校内风云人物的洁绫,没有留意过这名尚是没没无名的小学妹;而妮娜则是一心一意钦慕着这位师长口中的超级优等生,甚至在毕业后也毫不考虑地选择圣德医院就职,想与学姐拉近些距离。

  织田洁绫,出生于中日混血家庭,明艳大方,是华侨护校近十年的第一美人,毕业后入圣德医院就职,因为表现杰出,所以一年后破格跃升为护士长,是圣德医院成立以来最年轻的护士长。

  妮娜对这名学姐有着几近偶像崇拜的慕恋心情,事实上,院内由华侨护校毕业的新进护士都对洁绫护士长崇敬有加,除了景仰学姐已成校内轶闻的种种事迹,也深深惊艳于洁绫的美貌。

  和华更纱相同,织田洁绫绝对是圣德医院前几名的美人。当她穿起白色制服,俏然立于群芳之间,果真有圣经中天使长的威仪、风采。

  圣德医院的各类制服是聘请专业名家设计,绝对可以将各式美人的长处发挥得淋漓尽致。

  华更纱穿着的曳地式罩衫,是医师与研究人员的专属制服,轻松恬静,随风而舞,很有种东方式的飘逸;妮娜的护士服是夏季的三种款式之一,无袖的素净上衣,纯手工裁制的小外套,配上走路时会露出半截大腿的迷你短裙,把少女的娇俏美感完全衬托出来,更显得可爱。

  洁绫的制服则是长袖套装,纯流线型的设计,全件衣服由一块布料制成,高贵典雅。洁绫身材高佻,直遮过膝盖的裙子,透过高开叉剪裁,反而展现出美腿的修长,盈盈腰带一系,产生奇妙的视觉效果,清楚勾勒出浑圆的胸部、纤细的腰肢。

  洁绫性格明快,很是有种女子少见的英气巧黠,却又不失身为女子的妩媚,举手投足间,撩人的魅态浑然天成,妮娜就常感叹自己一辈子也学不会。每当与学姐并肩行走,饱满的酥乳在半开钮扣间跃跃欲出的景象,连身为女子的妮娜也不禁脸红心跳。

  要是我能像学姐一样就好了…

  这是少女至今由衷的心声,不过,却是想起来也会脸红。

  “进来快半年了,一切还习惯吗?”

  浑没察觉小学妹的心思,洁绫坐下来自斟了杯红茶,笑语闲谈。

  妮娜道:“嗯,一切都很好,有学姐的照顾,其他同事也对我很好,医院福利又好,我真的……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环境。”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学姐说话,妮娜就会紧张得结结巴巴,不管怎么练习都没用。

  洁绫笑道:“喜欢就好,我也是因为喜欢这里所以才留下的。”

  妮娜道:“医院不但制度好,气氛也很融洽,而且,我喜欢这种不以营利为目的的经营,这才是身为医护人员该有的医德。”

  圣德医院成立之初,标榜的是“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不以营利为目的”,当时广受好评,却也招致怀疑其可行性。

  正式营运后,圣德一本初衷,以最低收费提供最好服务,还时有义诊之举。像嗣统这样的孤儿之所以能动原本天价的手术,就是因为圣德的特殊制度,肯让其先动手术,往后再采无利息的分期付款,这对许多社会贫病残障者而书当然是极大的福音,服务于圣德的人员也往往因此而充满自豪。

  不过,以企业经营的观点,圣德这样的营运方式居然能正常运作而没有亏损,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件奇事,倘若是一般的企业,早就因为巨额赤字宣告倒闭了。

  “呃……学姐,真的没问题吗?”妮娜问道:“嗣统的手术真的没问题吗?”

  尽管拼命鼓励嗣统,但身为医护人员,妮娜自己还是很担心。

  “所谓的手术就一定有它的危险性,不管是怎样的手术,都没有安全性百分之百的,我的小猫咪。”洁绫道:“不过,身为护士,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医院,这里可是圣德啊,像这种小手术啊,医生们只要呼的一下就解决了。”相同的比喻方式,让人再次肯定这对女子果是出自同门。

  被洁绫这么一说,妮娜顿时充满信心,道:“嗯,我相信圣德的医生,他们全都是最好的,嗣统一定会没事的。”

  “是啊!”

  妮娜想起毕业时宣誓的南丁格尔誓词,里面就有“无论如何都要相信自己的工作”的相关字句,和学姐的信心比起来,自己实在有欠磨练,将来一定要更加油才行。

  两人开开心心闲谈起来。妮娜请教了许多身为护士的须知,洁绫也以学姐的身份亲切地提点。

  “唉呀呀,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护士长带头跷班,真是罪大恶极。”身居护士长的高位,洁绫孩子气地吐吐纤舌,低声笑道:“如果让理事长知道,一定会开除我的。”

  被这么一提,妮娜才想到,入院以来,只见过院长,却从来没见过身为最高掌权人的理事长,其他护士前辈也说,理事长已经许久未曾公开露面了,当妮娜好奇心起,一问之下,这才发现,居然没有一个护士会经见过理事长,那学姐是其中的例外吗?

  “学姐……你……”妮娜有些胆怯地问道:“你见过理事长吗?”

  洁绫微笑不语,自顾自的喝了口茶,显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由理事长所订定,圣德医院对内的另一个纲领,就是尊重个人领域,容忍各种异端,这也就是为什么华更纱这样的奇才能够存在的主因。这项至高的政策,为圣德医院奠下了超乎想像的人才矿脉。

  不过,由此导致的后果,就是圣德医院内部的种种奇人异行层出不穷,大凡天才型的杰出分子都有些古怪的癖好,只是端看能不能自得其乐,不干扰旁人而已。说到底,和华更纱这类的异类相比,理事长二十年不出席公开场合还算正常得很呢。

  洁绫深知这个原则,自然不会效法三姑六婆乱嚼舌根。妮娜看到学姐的表态,也晓得自己问了逾权的问题,当下一心想转开话题,抬眼瞥见洁绫粉颈中挂了条金色心型颈炼,很是好看,问道:“学姐,好漂亮的项链啊!我也想买一条呢。”

  洁绫一怔,随即会意,伸手摸向颈链。

  “这条链子啊……”

  碰触到的刹那,洁绫的神态变得有些奇怪,沉吟不语,就像想起了久违的恋人,两颊飞红,轻抿朱唇,满脸旖旎依恋之情。可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洁绫轻轻抚摸颈链,眼神朦胧,脸上表情一下是欣喜、陶醉,一下却是失落、黯然,忧喜不定,让妮娜看得呆住了。

  妮娜不记得曾看过学姐这种女孩子气的表情,洁绫平时是很有女人魅力没错,但身为护士长的她,总是又骄傲又神气,昂首阔步,几时有过这等小女儿家的腼腆?而且,那种表情简直是刻骨铭心,学姐到底是想起了什么呢?

  学姐,有男人了吗……

  如果这消息传出去,肯定是天大的新闻,因为从在校时至今,洁绫从没和任何男性有过绯闻,高傲如她,自然不把普通男子放在眼底,而一般同年纪的男生遇到她就矮了半截,说话不结巴都有问题,哪敢有追求之心?

  惊觉自己的失常,洁绫深深吸了口气,把脸转过去,当她再转过脸时,表情已经恢复平常的开朗笑容了。

  “啊!抱歉,我失态了。”洁绫红着脸笑了笑,道:“这条链子是我最珍惜的一个回忆,买不到的。”她的心情尚未平复,这点,可以从微弱的语音中得到证明。

  出自女人的直觉,妮娜知道学姐定是有过不为人知的情事。令人难以理解的,当妮娜发现这个事实,令妮娜好像给人狠狠地当胸一拳,痛得喘不过气来。

  “啊,没有关系的,只是我看链子好看,所以……”难以从“学姐也会有男人”的偶像破灭感中恢复,妮娜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出乎意料地,洁绫沉默半晌,好似思考什么事。

  “对了,你的小病人是今天动手术吧!”

  “咦?啊……没错,是今天。”

  “果然没错。”

  仿佛有了什么决定,洁绫轻声浅笑。之后,看了妮娜一眼,饶有兴味的笑了起来,笑容极度妩媚,令妮娜心下狂跳。

  “你喜欢吗?改天我送你一条同款式的吧!”

  “谢……谢谢学姐。”

  “不用谢,到时候再谢也不迟。”

  说话同时,洁绫略带挑逗的目光,几乎要让妮娜的心跳出胸口了。

  “学姐……”

  “铃……铃……”

  凄厉的警铃声倏地划破寂静,妮娜吓了一跳,站起身来。洁绫开门往外望去,发觉无火无烟,不是发生火灾。走廊上乱成一团,护士、医护人员到处奔走,洁绫好不容易拦下一名护士,开声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乱成这样?”

  “四楼电线走火,从第四手术室开始全乱成一堆了。”

  “第四手术室有病人在动手术吗?”

  “有,事发时手术动到紧要关头,病人急救无效,已经宣告死亡了。”

  “咚!”

  在后方听到的妮娜,瞬间脑海里空白一片。

  病人急救无效,已经宣告死亡了……

  手中的茶杯无声落地,鲜红色的液体迅速染开了大片地面。

  深夜时分,妮娜偷偷走向太平间。

  由于手术中发生意外,嗣统据说是当场死亡。因为是孤儿,所以并没有任何人协助办理后事,依照以往的行规,院方应该会对孤儿院那边做出赔偿吧!但既然没有直系血亲,赔偿金额想必不会太高。

  难以想像一天以前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现在就这么突然的走了,而且还走得那么凄凉、孤单,连个帮忙收丧的亲人都没有。念在大家共同相处的时光,妮娜觉得有必要祭奠这名小弟,为他做往生的祈福。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既然是护士,当然不是第一次面对生离死别,更由于实在太错愕,使得悲伤没有想像中的强,尽管如此,妮娜还是几乎要掉下泪来。

  放下简单的祭品,妮娜屏住呼吸,找到了写着嗣统名字的冷冻柜,慢慢地、慢慢地往后抽开。

  “咦?”冷藏柜用的密码好像与常用的不同,妮娜拉不开冷藏柜的门。

  “怎么办?要找管理员吗?”虽然不是什么违法事件,但因为些许不安,所以妮娜的私奠纯属个人行为,没有通知其他人,现在打不开冷藏柜,也只好找管理员帮忙了。

  方要举步,忽然见到几名穿着研究服的白衣人员行色匆匆,经过门口,妮娜蹲低了身子,没让他们发现。

  “这么晚应该没有手术了,大概是作研究吧,辛苦了。”妮娜这样想着,而在他们交谈间隐约听到的只言片语,却吸引了妮娜的注意。

  “今天第四手术室的那名患者已经移过去了吧。”

  “啊!是啊,就照往常那样等着开工了。”

  “快点弄完,大家还可以去吃个宵夜。”

  “得了吧,料理完你还吃得下啊……”

  第四手术室的患者……

  妮娜心中忽地一动,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不对,这几名医师讲的话似乎带着某种不祥的意味。而且,第四手术室不正是嗣统动手术的那间吗?今天的患者……难道是……

  不,一定是自己太多心了,科幻小说看得太多,脑子就会胡思乱想。这里是圣德啊,医师们半夜忙碌当然是为了看顾病人,是因为有哪名病人需要特殊的照料,所以才令他们深夜仍忙碌不休的吧!而可怜的小嗣统不也正如名牌所显示,是躺在这个小小的冰柜吗?

  妮娜拼命安抚着心中的不安,可是,基于某种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理由,她蹑手蹑脚跟在几名医护人员的后头。

  在转过几个弯后,研究人员进了专属的电梯,到这里已经是一般医护人员止步的地方了,

  妮娜犹豫起来,不知道是不要为了不确定的好奇心冒此大不讳。

  “姊姊……”

  刹那间,眼前好像浮现了嗣统的笑脸,妮娜想也不想,毅然按下电梯钮,选择刚刚记下来的楼层。

  就这样,随着电梯不断下降,妮娜消失在深深的黑暗之中。

  步出电梯,冷气、消毒药水、电子仪器独有的味道,让周围的空间充满无机感,目光所及尽是一片漆黑,妮娜探头望了望,发现在左边走廊尽头有点微光,当下强压下想回头的冲动往左边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无菌手术室,在里面,十来名工作人员正忙着检视各类仪器,手术台上似乎有个人,动也不动地躺着,而最令妮娜吃惊的是华更纱也在其中,看样子还是这群人的领头,这个发现让妮娜低伏下身子,紧贴窗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华更纱穿着白色长衫,冰雪似的容颜与平时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她穿戴整齐后,伸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比了个手势。

  妮娜听过这样的传闻,华更纱的话不多,在动手术时还特别有个怪癣,就是讨厌说话,所以旁边的工作人员往往要很有默契地翻译她的手势和眼神。而现在这幕光景,则证明传说是正确的。

  工作人员见到手势,快速而行动划一开始工作。

  “气体注入,解除病人麻醉。”

  “心跳回复。”

  “呼吸恢复正常,估计三分钟后回复第三级麻醉。”

  华更纱一面听取数值,一面伸食指左右摇摆两下。

  一名技术人员自口袋中取出纸张,开始宣读。

  “依委托人订单的分配,本次手术的第一件摘除物--眼角膜。”

  华更纱点点头,指示将上方的一个极笨重、前端类似眼罩一样的仪器,移到手术台上病人头部。

  就在此时,妮娜看清了病人的相貌。

  最坏的恶梦成了真,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在仪器覆盖的刹那,妮娜赫然清楚看到,台上躺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宣告死亡的嗣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一定在作梦……”无法理解自己看到的事实,妮娜整个人僵住了。

  “启动,眼角膜摘除开始。”

  华更纱站在仪器旁边,迅捷而有节奏感地按着按键,动作非常流畅美观,甚至让人想起某种舞蹈。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与优稚一点关系也没有。

  在仪器操作的同时,嗣统好像已经醒来,开始挣扎。华更纱瞥了站在嗣统头侧的麻醉医生一眼,那麻醉医生脸色大变,马上增加剂量,嗣统终于又不动了。

  “呃!华院长,这人本来就是要死的,为什么要用麻醉剂呢?”一名短发女子提出疑问。

  华更纱抬起头,有些恼怒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埋首操作。

  一旁的助手连忙提出解释;“这人虽然本来就是要死的,但是他越痛、挣扎得会厉害,切口不均匀的眼角膜根本卖不出去。原本眼角膜捐赠是要整个眼球一起拿下来再做处理,但是我们华院长手艺高强,才会直接取用。你懂了没!”

  其余的工作人员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纷纷点头称是。

  妮娜蹲低在窗外,偷捂着嘴,身体颤抖,不敢发出声音。眼前的景象是人间地狱啊!

  此刻的脑海中,除了恐惧、愤怒之外,就只有四个字:“器官买卖”。

  外界的小说常常会以医院私下进行人体器官买卖为题材,可是没想到真的有这种事在自己眼前出现。

  接下来所有事情都连成一线了,嗣统本来就是孤儿,发生了什么事极易料理,是拿来做器官买卖的最好材料,只要假借手术发生意外的名目宣告他死亡,尸体当然是由医院方面处理,可是,谁又想得到,本来该进焚化炉的尸体会被医院私下加工呢?

  而且,听说嗣统的那家孤儿院长期接受圣德医院大笔金钱赞助,就要说是圣德医院开的也不为过,这么一来,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病患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谁也不会在意。不,嗣统他真的有心脏病吗?该不会连这也是……

  太……那是一个活人啊,身为医护人员,怎么能做这种事?不,身而为人,怎么能这样戕害自己的同类?打着“全心为病人服务”的假招牌,背后竟有这么肮脏的黑幕!

  妮娜弯着腰,有种想吐而吐不出来的感觉。她很想冲进去,冲进去把嗣统抢出来,逃离那些坏人,可是偏生脚底抖个不停,连举起脚都做不到。

  第一次见到地狱,强烈的恐惧感完全控制少女的中枢神经,妮娜就像给老鹰盯住的青蛙,根本动弹不得了。

  而在少女的眼前,地狱仍继续上演。

  华更纱依序工作,却抬起右臂晃了晃,示意工作已接近尾声,众人可以准备下一项。拿着清单的技术人员马上乖觉地道:“呃,是的,下一项是切除四肢。”

  “咦,只要四肢,不要脏器吗?”

  “不,还要一副心肺,两副肝脏……”

  华更纱眉头一皱,还来不及抬头,一旁的助手已经破口大骂道:“该死的东西!你来多久了?难道不知道内脏需血殷切,要先拿,四肢要后拿吗?你是不是想躺上来当DONOR!”

  在一旁无事可作的技术人员吓得面无人色,拿着清单的技术人员更是汗出如浆,全身发抖。

  助手一使眼色,旁边的资深技术人员把清单抢过来。华更纱没表情瞧了助手一眼,继续低头工作。

  “好。接下来是肝脏……然后是肾脏……然后是心肺一起……”

  华更纱熟练地用解剖刀划开腹腔,干净利落结扎了所有血管和胆管,一副肝脏就血淋淋地从腹腔里面被拿出来。深红色的肝脏反射着无影灯的光芒,所有助手无不惊叹华院长下刀如风,一定是天下第一刀,台大、荣总的外科主任算什么东西,莫不闻风辟易,退避三舍,甘拜下风云云。

  华更纱面无表情,不一会儿又拿出了两个肾脏。

  一幕幕的光景反映在少女眼中。妮娜由恶心、惊恐、麻木,到愤怒,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发现全身恢复了力气,向后跌了几步。

  “噗!”

  后方传来了温暖的感觉,是跌进了某人的怀里?

  “学姐……”少女的声音在颤抖。

  洁绫笑了,在深深的黑暗中,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美,美得叫人心颤神摇。

  妮娜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已给洁绫抓住手臂,一把推开了门,大步拖进手术室。

  “各位,我抓到了一只小猫喔!”

  室内一时寂静下来,所有人见到突然的闯入者,都是一副错愕的表情。

  “手术辛苦了,我来探你们院长的班。”洁绫朗声笑着,一抖手,把妮娜丢给原本在门边警戒的粗壮男子,他这时才如梦初醒,反应迅速地把妮娜上了手铐。

  “学姐,这是怎么回事?”妮娜是哭叫着喊出这句话的。

  而洁绫的回应,则让她整颗心直往下沉。

  “就是这么回事啊,你应该也知道吧。”洁绫笑道:“人是无法靠洁癖而活下去的。”

  华更纱按下了最后几个键钮,中断了工作。她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向洁绫。

  “啊,不要对老朋友摆这种脸色嘛。喂,你们哪个去一趟控制室,把警戒器再打开。”后面几句话是对门口的技术人员说的,后者如奉纶音,第一时间执行命令了。

  洁绫绕着手术台走了一圈,姿态非常优雅,就像是走在伸展台上的模特儿,高雅而有自信。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笑容,似乎早已对此司空见惯。

  掀开白布,为了手术进行,患者的衣服早给除光,洁绫把白布掀至腰上,在大腿根的毛丛中露出白白的阴茎。

  “啧,样子不错啊。”洁绫伸指弹了弹,就像挑选货物一样轻捏了几下。很诡异地,在那样的身体状况下,受到刺激,软软的阴茎开始蠕动,慢慢变长变硬,露出了红红的龟头。

  洁绫道:“不简单啊,这样的身体还这么有精神,等会儿说不定还用得上呢。”

  除了面无表情的某人和已经无法思考的妮娜,室内其他人都颇为尴尬,他们善于处理血腥场面,却对这类尴尬场面欠缺免疫力。

  洁绫一旋身搭上了华更纱的肩头,就像最亲匿的好友,轻笑道:“怎么样,这个地方今晚借我乐一下吧!”

  华更纱皱起眉头,颇为奇怪地看着她,眼神中尽是“你到底想干嘛啊,可别做奇怪的事”的语意。

  洁绫合起双掌,很虔诚地陪笑道:“拜托啦,人家难得才抓到这么好的小猫,反正委托人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医院也不差这一、两副器官啦,今晚这里就借给我吧,这是好朋友的拜托喔。”语声轻腻,听得旁人全都心痒难耐。

  华更纱又瞥了她一眼,颇为无奈地点点头,除下头上的医帽,放下器具,就此转身离去。

  洁绫道:“等一下,小林留下来帮我,剩下的人可以走了。”

  众人望向华更纱,只见她点点头。众人会意,自行整理用具,取了张白布将活尸盖上,为首的一人道:“一切的助兴品这里都找得到,祝您今晚玩得尽兴。”

  其余的人员跟随院长的脚步,以类似蝙蝠的动作,向洁绫恭恭谨谨地行了个礼,鱼贯走出手术室。

  半晌,?a href=http://www.ccc36.com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性尤说壬⒌靡桓啥唬乓脖凰呈执稀J夷谥皇G嵛⒌暮粑⑸胍饔豚ㄆ?

  睬着优雅的脚步,洁绫踱至妮娜身前,捧起满是泪痕的俏脸,轻声笑起。

  “那么,小猫咪,PARTY开始了。”

  抓着妮娜的小林把娇小的妮娜像小鸡一样地提着,紧跟在洁绫身后。小林的身量甚高,大约有一百八十公分,又很粗壮。妮娜双脚离地乱踢,但是双手被手铐铐住,没办法挣脱小林的掌握,只能一路尖叫哭喊。

  不锈钢的墙壁反射着紫外线的灭菌灯,整个房间沐浴在异样的紫黑色里,只有洁绫和妮娜的白色护士服反射着萤光。妮娜的哭叫声回荡在狭小的房间内。

  洁绫调整灯光,向小林说:“把小客人放到床上去吧,记得,温柔一点啊。”

  然后拍拍妮娜的脸道:“小猫眯,准备好了吗。”

  小林笑嘻嘻地把妮娜拉到手术台上,洁绫拉开手架,小林用九十公斤的体重压制着妮娜,妮娜一时之间几乎喘不过气来,尖叫声也中断了。洁绫把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妮娜的手脚用束带紧紧绑在手架和床的脚侧。

  “绑好了,放开她吧。”

  妮娜喘了几口气,又开始哭叫:“为什么?学姐?怎么会这样……”

  “大姊,这家伙实在太吵了,要不要把她的嘴塞住?”

  “不要。没有了她的哭叫声,派对的气氛就不对了。就让她叫吧,反正我们地下手术室的隔音设备很好啊。”

  “是。”

  “让我们来为她做术前准备吧。要上手术台的病人是不能穿衣服的,这个优差就赏给你吧。”

  “嘻嘻。遵命。”

  小林打开抽屉拿出剪刀,洁绫把无影灯正对着妮娜,妮娜一阵眩目,眼睛眯成一条线。

  小林熟练地把妮娜的护士服从正中间剪开,虽然妮娜拼命挣扎着,但是很快白色护士服就变成桌布一样铺在手术台上,露出了妮娜白晢的胴体。

  虽说在无影灯下,但是妮娜的双乳仍然有着沟影。跟可爱面容并不相称的,妮娜竟然有着一对不算小的豪乳,随着妮娜的挣扎,一对乳房也随着身体上下左右晃动着,小巧可爱型的白色蕾丝胸罩几乎要罩不住了。

  小林一不做三小休,拿起胸罩,准备一口气使妮娜变成全裸状态。妮娜挣扎得更厉害,连整个手术台也在震动。

  “不要……”

  小林笑骂道:“喂,不要再乱动了,否则剪到你可爱的奶头我可不负责。”

  妮娜听到不由得全身僵硬,不敢再动,小林一下子就把胸罩从中间剪成两半,抽了出来。双峰猛地获得自由,在手术房的冷空气中颤抖。

  “唷,真看不出来,大概有三十五吧?”

  妮娜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

  “是啊,隔壁那小子就是看在这对宝贝的面子上才肯进开刀房的。说起来我们还得好好谢谢妮娜呢。”

  妮娜听到自己的秘密被洁绫拆穿,脸上更红了。

  洁绫从小林的手中接过剪刀。

  “这宝贝放在护士服里面实在太可惜了。妮娜,让我帮你完全解放出来吧。”

  一面说着,一面提起妮娜的小内裤。

  “哇,不要,学姐…”

  “不要怕,妮娜,既然上了TABLE,就不能有自己的衣物,这是基本的常识啊。身为护理人员,更应该遵守这个铁则。”

  冰冷的剪刀钝侧抵在秘园外侧,妮娜不由得全身寒颤,汗毛直竖。

  “喀擦”三声,妮娜全身已经光溜溜的了。

  在强烈的无影灯照射下,妮娜的身体也发出晶莹的光芒。虽然平躺着但是双峰并未完全塌陷,仍然保持圆球型;粉红色的乳头受到冷空气的刺激,硬硬地站立着。妮娜拼命摆动膝盖,想要多少遮掩一下秘密的花园,可惜四肢被缚,效果不彰,反而更给人心痒的感觉。

  小林张着大口看着妮娜的挣扎。洁绫卷起袖子,道:“好了,手术开始了。”

  “等一下,大姊。”

  洁绫侧过头来看着小林。这小子刚才一直瞪着妮娜的身体,还以为他已经化为石像了呢。

  “大姊,不如我们先来玩个游戏。”

  “哦,什么游戏?”

  “考较一下国文程度啊。我看到她双手被绑在手架上,好像一个‘十’,突然想到的。我们来用她的身体造字,看谁到最后造不出来,就要接受对方的处罚。”

  “喔,你好像胸有成竹啊。”

  “当然,想当初我高中联考,国文考了一百八十一分呢,”开刀房才子‘就是区区不才小弟我的外号啦。怎么样?“

  ”好啊,难道怕了你不成?处罚是什么?“

  ”当然就是由胜者决定了。“

  ”好。刚才你已经先说’十‘了,接下来该我了。“

  洁绫拿起手术台的控制钮,按了下去。妮娜发出一声尖叫,原来手术台尾端绑着脚的地方突然向两边打开。

  妮娜拼命摆动大腿想要合拢双脚,但是腿的力量终究比不过电动床,妮娜的双腿依然随着马达的低吼渐渐分开。不甚浓密的耻毛根本盖不住蜜洞的开口。

  洁绫满意地望着小林道:”这个’大‘字,如何?“

  小林望着半张的花唇,阴影下看不真切的蜜洞仿佛初春的小花半张半合,似乎不胜春风吹拂,等待春雨滋润的模样,不禁心中暗赞造物者的神奇。口中随意回答道:”嗯,小学生都想得到!“

  ”说嘴!来,轮到你了。“

  小林嘴角露出微笑,来到点滴架旁边,从柜子里拿出KY软膏。

  ”学姊,不要啊……不要……“难忍心头的恐怖感,妮娜就像头小鹿似的哭叫着。

  ”不要哭,不要哭,乖孩子是不哭的。“洁绫在妮娜身上轻轻抚动,又似赞叹又似爱怜,轻声道:”妮娜不乖,别人不喜欢你唷。“

  ”学姐……“

  小林把KY涂满右手食指,然后来到妮娜张开的两腿之间。妮娜仿佛嗅出不妥的味道,又开始挣扎摇动身体。

  小林的手指来到了妮娜的密门,冷冷的KY和坚硬的手指触感令得妮娜又开始尖叫。

  小林细心又缓慢地把手指上的KY轻轻地涂在两片花唇,顺着花唇来到两唇接合的小蜜豆处,温柔地画着圈圈。又挤出了一堆KY在蜜洞的门口,然后来回地用手指把KY涂满了大阴唇、阴核、阴毛、小阴唇、阴道开口。满布的KY在无影灯的照射下,发出淫靡的光芒。

  KY吸收妮娜的体温渐渐变暖。坚硬的手指借着KY的润滑,感觉上越来越滑顺,妮娜挣扎着,手指和下体的接触越来越热,一股热流顺着下腹部往脊椎方向流动,使得妮娜的恐惧心随着体温上升而下降。

  ”喂,你在干什么?怎么玩起来了?“洁绫问道。

  ”造字啊。稍安勿躁,等下您就知道了。“

  小林终于觉得满意了。这时妮娜除了尖叫以外,也不时?a href=http://www.ccc36.com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性幼乓弧⒘缴胍鳌?

  小林拿起点滴架,用纱布擦了擦,然后一下子就突入了妮娜的阴户。妮娜大叫一声,只觉得一根冰冷又坚硬的东西硬插入自己的下体,冰冷的感觉引起阴道肌肉一阵收缩,痛得差点晕过去。

  洁绫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林。小林扶着点滴架笑道:”这是一个“木’字,如何?”

  洁绫看着翻着自眼的妮娜,哑然失笑,摇头道:“你还真是玩弄女人身体的高手啊,我现在开始担心万一要是败了,你的处罚不知道有多变态呢。”

  “喔,您会担心吗?可不要故意输给我唷。”

  “去你的。”

  在两人对话的同时,小林仍然不忘转动着点滴架。妮娜已经叫不出来,只是大声的呻吟喘气,翻着白眼。

  洁绫看着冷汗直冒的妮娜,笑着对小林道:“她大概一辈子都会记得你啰。把你的东西拿开,我用不着那玩意儿。”

  “是,大姊。”

  小林把点滴架抽出来之前,还先意犹未尽的在里面转了几转,然后在妮娜的尖叫声中,倏地拔出来。

  妮娜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大口地喘着气。

  洁绫轻轻地抚摸着妮娜已经被汗沾湿黏在头上的长发,温柔地说道:“妮娜放心,学姐不会像他那么粗暴的。”

  一面说着,一面又按下控制钮。

  “哇!”

  手术台尾端缓慢但坚定地继续分开。随着两脚渐渐分开,妮娜觉得下体好像快要被撕开,不由得又大声叫起来。

  终于,两脚被分开到一百八十度,成为一直线。

  妮娜不敢再尖叫了,因为身体一动,就会觉得下半身传来灼热的撕裂感。

  “这是个‘土’字。”

  洁绫斜眼看着小林。

  “好。”

  小林耸耸肩,来到了妮娜的右手边。他把手里的点滴架放到妮娜的手里,然后用胶带缠住。然后拍拍手掌,得意的看着洁绫。

  “这是个什么字啊?”洁绫没好气地说。

  “‘告’啊。”

  “那个告啊?”

  “告诉乃论的告啊。”

  “胡说,还缺了一个口呢。”

  小林早来到了妮娜的双腿之间,闻言立刻用双手撑开妮娜的花唇道:“谁说没有口的?小弟马上撑开一个给你看。”

  “该死的无赖!”

  洁绫笑着打了小林一记。然后来到妮娜的右手,解下了点滴架,又重新把妮娜的右手绑好。

  “好了。”

  “钦,这个‘土’字刚才不是已经用过了吗?”

  “你看清楚,这次是个‘吉’字。”

  “及?……”

  “吉祥的吉啊。”

  “喔,喔……原来如此,佩服佩服!”

  “又该你了。”

  小林皱眉想了一下,一面来到了妮娜的阴户之前,掏出了挺立的阳具。怒张的雄冠反射着充血的紫红色,在小林的胯下怒吼着。

  “喂,你干嘛?认输了吗?”

  “什么认输?本公子这个开刀房才子可不是叫假的。看好来。”

  说着两脚一张,熊腰一挺,怒张的阳具顺着刚才剩下的KY长驱直入,进入了妮娜的体内。

  已经哭到累的妮娜整个惊慌起来,竭力扭摆蜂腰,作最后挣扎。

  “学姊……学姊……救……救我啊……学姊……”

  少女声嘶力竭地叫唤,泪眼汪汪的可怜相,全看在洁绫眼底,她走近手术台,轻声唤道:“不行啊,小猫咪,这是人生必经的一段啊,怕痛的话是长不大的呦。”说着,把头一低,将妮娜苍白的唇办封住,深深吸啜。

  “呜……呜……”

  妮娜拼命地摇头,可是小林强壮的双手紧紧箍住了妮娜的腰,不管妮娜如何挣扎,小林的阳具好像汪洋中的一条船,凭着船夫高超的技术,硬是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学……姊……”

  妮娜半眯着朦胧泪眼,嘴里发出梦魇也似的呓语,一连串心理、身体上的打击,完全榨干了少女的体力,她只觉得整个身体飘荡荡的,一片空虚,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有唇间感受到的甘美,与下身一次次的剧痛。

  为……为什么……学姊……

  好像看出妮娜的疑问,洁绫没有回答,只是吻得更深、更用力,眼底的盈盈笑意中更辉映着某种光彩。

  “嗯,真是好紧啊,难道你是处女吗?”

  妮娜眼中又流下了两行清泪。

  “哇,紧得受不了,我要动了。”

  还没说完,小林就开始活塞运动。

  结束热吻,洁绫皱眉道:“喂,这是什么字啊?”

  “这是一个‘夫’字啊,凡夫的夫。我这次就吃点亏,让您有多一点的时间想想,等我完事后再让您说下一个字。给您占便宜了,不用谢我了。”

  “占便宜的是你吧?啐!”

  小林不再管洁绫,专心地享受着妮娜的身体。

  肉棍在处女的肉壁里刮弄着紧缩的嫩肉,本来很紧的小洞,因为刚才的KY而让阳具可以大刀阔斧地冲杀。本来就想把这个小妞拐上手,想不到是在这种情形下,而且和可爱的脸蛋不相称的有着一双丰满的乳房和温暖的处女肉洞,这次真是赚到了。想到这里,胯下的大阳具更加有精神,一直昂头往妮娜的身体深处进出。

  洁绫看着妮娜躺在床上,不住吞吐着小林翻飞如电的阳具,听着KY发出的噗嗤声、妮娜的尖叫声、小林的喘气声,不由得下体传来一阵骚热。

  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下体,从白色的护士裙下面伸入了内里。

  要来探班的时候,早就惯例除去了所有的内衣,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护士服。所以右手一伸进来就直接碰触到湿热的花唇,花办早就绽放,充盈着温暖的花蜜,一股电流从花蕊传向大脑,洁绫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

  小林转头一看洁绫,发出会心的微笑,更加卖力地抽插着。

  一时之间,妮娜的尖叫、小林的喘息、和洁绫的呻吟汇聚成一股淫靡的气氛。

  妮娜觉得下体已经痛得有点麻木了,伴随着这麻痹的感觉,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说不上是痛,也不算舒服,但是却让妮娜感到全身焦躁。

  忽然之间,小林动作加快,用力在妮娜的身上撞击了几下,妮娜感到体内的东西突然发出数倍的高热,而且变得非常硬,这时小林发出了低声的怒吼,然后就把浓浊的精液喷射到妮娜的身体深处。妮娜这时已经无法思考,也随着小林的抽搐发出尖叫。

  小林留在妮娜体内抽搐了几下,满意地抽出了半软的阳具,撇过头来对着右手还在裙内忙碌的洁绫说道:“怎么样,想到了吗?”

  “等一下啰,你已经享受过了,轮到我了,等我享受过了再告诉你。”

  “喂,有点赖皮喔。”

  “切,开刀房才子难道是叫假的?让我一下有什么关系?”

  “好吧。”

  洁绫拿出了一个双头的假阳具。这个双头假阳具是黏在一个皮制内裤上,扮演男方的女性把内裤穿上,把阳具放入自己的阴户里,然后再控制内裤外的假阳具的另一头进入女性的体内。小林看了眼睛一亮,说道:“喔,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了,不但得到妮娜的处女,还有外科病房最美丽的两位小姐要在我面前表演同性恋。”

  “哼,没你的份儿,等会儿你站远些,别来偷听女孩子的悄悄话。”

  洁绫媚眼如丝,看得小林心中一跳。

  摩擦声响起,白色的护士服掉落地面,露出了内中半裸的赛雪胴体。小林看得不自主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赞叹道:“平时总觉得大姊亭亭玉立,果然不凡,这么白的皮肤都快闪得我睁不开眼了!”

  洁绫抛了一记媚眼,道:“好啦,小朋友,让开吧。”说着,将白纱蕾丝内衣的暗扣解开,从玉眉缓缓滑落。

  “啊!”

  “哗!”

  看清了内衣下的景物,已经昏昏沉沉的妮娜竟给惊得一醒,而虽非第一次看到的小林,仍是如前几次般不可避免倒抽了口凉气,敛起嘻笑神色,抱手行了个礼,退开至室外,隔窗看着里面一切,同时把风。

  少女光裸的背上纹绘了一尊怒目观音,手持金刚法器,脚踏烈焰红莲,表情生动,栩栩如生。怒张的圆目仿佛要发出电光,穿透万物。

  妮娜从来没看过、甚至想也没想过,学姊的背上会有一幅这样的纹身。观音慈悲,何以怒目横眉?内中实含有无数悲苦,这样的一尊菩萨像纹绘在美人裸背上,所传达的震撼力甚至让人透不过气。

  捏捏妮娜的鼻头,洁绫笑着妮娜说道:“小猫咪,换我们两个了。”

  说着,就把双头阳具的一头塞在自己的体内。这套假阳具相当大,洁绫塞得相当辛苦。好不容易塞好了,把内裤也穿好了,洁绫步履艰难来到妮娜前。

  背后的小林看着玻璃窗中美丽的洁绫,上半身有着丰满的双峰,随着身体摆动而摇晃,但是下半身黑色的皮制内裤,却又和白晰的身体成了强烈的对比,尤其一根男性的象征从中间突出,男性和女性的特征齐聚一身,说似突元,却又似无比协调。

  小林突然觉得一股奇异的刺激感由脊椎升起,刚射完精的阳具竟又似乎蠢蠢欲动。

  突然洁绫呻吟起来。原来妮娜的阴道虽然经过了小林的冲刺,但是,假阳具太大了,一时之间卡住不能进入,反而把力道传回内裤里面的假阳具,往内冲击到洁绫的子宫深处,使得洁绫全身无力,只能喘气呻吟。

  洁绫喘了几口气,然后开始活塞运动。妮娜早就精疲力竭,只能发出呻吟声而已。

  洁绫往前的时候,阳具的两头同时碰触到两人的深处,这时两人一齐发出哼声。

  洁绫俯下上身,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着妮娜的耳朵。热热的空气吹着妮娜的耳朵,妮娜忍不住全身颤抖。

  “感觉好不好啊,小猫咪。”洁绫把手攀上摇晃中的乳峰,就像搓揉面团一样,或轻或重地给予妮娜强烈的刺激。

  和小林的急冲猛撞相比,洁绫的动作轻柔多了,她要让妮娜稍事休息,回复点体力,否则干条僵尸死鱼何来乐趣之有?同为女性,她当然知道少女身体里每一个敏感的窍穴,当下只是慢条斯理湿润妮娜的嘴唇、将手伸入两人接合处的蒂蕾处,轻巧地按弄。

  “嗯……嗯……”

  阵阵快感如潮下,妮娜低哼出声,原本已经僵住的脑子漫无头绪地思考。

  学……姊……为什么要对妮娜这样……

  在少女原本的价值观里,洁绫是理想中的女性。在护校时一群女同学偶然路上撇见学姊,她点头一笑,一群小女生就会高兴的叽叽喳喳老半天。洁绫学姊是那么的美丽、爽朗、英气勃发,明艳如阳光的笑容总是打入人的心坎,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一颗慕恋的女儿心系挂在学姊身上的啊!

  如果今天不是遇到这种事,而是洁绫私下向自己求欢,虽然一定会感到错愕、惊骇,但想必自己终会很高兴的点头吧!

  但是……但是,为什么事情会以这种方式发生呢?

  “学……姊……为什么……呜……”妮娜抽噎地掉下泪来,不是因为肉体的感觉,而是心里百味陈杂。

  “别哭,别哭,小猫咪,学姊疼你。”

  一面安慰,洁绫轻啜着妮娜圆润的耳珠,惹得后者又是一阵悸动。她贴近少女的耳边轻声说道:“在我快要从学校毕业的前半年,我遇到了一个男人。那半年里,我生活在难以想像的地狱里,整天所感受的是羞耻、痛苦和恐怖,我怀过孕,也流过产,我的身体堕落到让我自己恶心生为女人。”

  洁绫的发香传入妮娜的鼻孔,耳边的热气和细语加上下体传来轻柔的律动,妮娜一时觉得有点恍惚,刚才就在下体凝集的燥热感更加厉害。

  洁绫离开了妮娜的耳边,看着前方,眼中闪耀着针一样的厉芒,那是种只有女人才会懂的深深怨毒,有如冰晶似的冷冽,叫人心怯。

  “可是,也在那半年,我尝到最美、最愉悦的性,舒服得不得了的性,整个身体舒服得像是要融化掉了,不光是肉体,连心灵也是。我爱上了把我弄成这样的那个男人,愿意把所有一切奉献给他。只要能让他高兴,我的心、我的身体,变成怎么样都没关系。”

  或许连洁绫都没有发现,在她诉说这段心境的同时,娇美的声音仿佛渗入麻药,令人单是听着都觉得甘美无限,只想完全陶醉在里面。望着前方的眼睛,焦点应该是在遥远的地方。

  “但,也就在我把一切奉上之后,那个男人突然变得冷淡,不再见我、不再要我,也不再爱我了。不,他大概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呵,是啊,他从来不爱任何人的。所以,我只能继续在这里等他,当奴隶也无所谓,就是幻想也好,只要还能让我保持幻想的余地,我往后的生命才有意义。”

  说到这里,洁绫的声音又朦胧起来。随着逐渐失焦的眼睛和声音,洁绫抽插的动作逐渐加快。

  妮娜只隐约知道,早在很久以前,学姐就已经到了一个自己完全未知的世界了,妮娜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能把自己的身心摧残到这种地步,这样的生命,不是比死还不如吗?

  但是,妮娜已经没有办法仔细去想这些。洁绫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妮娜全身也渐渐发热,每当假阳具离开时,妮娜不由自主地想要跟着过去,以便在下一次进入的时候能进入到更深的地方。

  洁绫低头,望着这个可爱的学妹,她现在两颊潮红,双眼微闭,眉头微微皱着,仿佛就是当初的自己。

  想起当初,自己也是以羞耻的姿势被绑着,男人巨大的阳具仿佛雷电劈开天际一般地撕裂着自己的身体,叫自己说出羞耻的话,然后用坚挺的肉棍让自己发出淫荡的鼻声;抓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把那支配的阳具吞入喉咙中,然后射出浊热的精液,感受着在口中弹跳的阳具和浓烈的精液味道……

  洁绫脖子一仰,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开始小小的抽搐。

  “主人不要我了,为了打发时间,我决定也来养只宠物,消遣消遣,打发时间。”洁绫把散乱的长发挽向颈后,露出来的粉颈比雕琢的白玉更光润。

  洁绫的话只让妮娜感到无限战栗。她要养宠物,养什么宠物,是像她自己一样吗?

  肢体交缠、晃动中,洁绫颈上金链再度闪耀发光。妮娜忽有一丝明悟,先前还没有想到,但在此时此景,这条链子看来无疑就是项圈。

  洁绫一笑,松开妮娜两条手臂,将之引导至自己颈间,抚拭着金链,柔声道:“这链子是成为主人奴隶的证明,也是得到主人宠爱的证明,分成金、银、铜、铁、锡五个等级,由上而下是女奴隶、母狗奴隶、母马奴隶、母猪奴隶和奴隶兽,分别有自己的职责,对上位要绝对服从,否则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洁绫戴的是金链,也就是说,她的地位是最高级的女奴隶,这就是她所谓的‘主人宠爱的证明’吗?

  妮娜不知道,她混乱的脑海里根本无法理解“有人不当当奴隶”的这种行为,抛弃身为女人的自尊,像条母狗一样的过活,身心的快乐全倚仗主人的施舍,这样的日子非独对一个高知识分子,只要是对一个人而言,一个身而为人的人而言,那简直是恶心,怎么有人肯自甘下贱、堕落到这种地步呢?

  可是看学姊的表情是那么样的怀念、陶醉,难道……难道当奴隶具有那么快乐吗……

  察觉妮娜的理智已经在崩溃边缘,洁绫诡魅地一笑,微张红唇,在她的舌根之下隐然有个物体慢慢蠕动。

  妮娜勉强集中目光,看清了那样东西,不由得尖叫出声。

  那是一条碧绿色的小虫,通体散发出一层碧油油的青色,以极妖异的方式蠕动着。

  洁绫闭口,轻笑道:“这叫虫体,经由口对口植入人体后,会自动寄居脑膜,对人体无害,主要功能在读取生物的思想波,经过设定之后,一旦捕捉到与设定冲突的思想就会立刻自爆,范围呢,大概是轰掉上半身吧。”

  “什么东西都有他的好处,虫体在宿主发生性行为时会自动分泌体液,刺激脑皮层,所能享受到的高潮会比正常情形下高出十倍;如果配合其他药物正确使用,可以令宿主脑域慢性最佳化,体力、思考、精神都会大幅提升。不过,倘若单只提炼虫体体液造出来的成品,就是黑市中最高价的麻药--L.C.L。 ”

  “虫体是圣德研究部的最高杰作,估计现今的科技要赶上还要二十年。”洁绫道:“只是在植入手续上很麻烦,虫体的DNA结构必须要在宿主没有抗拒心理下才能寄生,不然就会在植入后产生排斥反应,导致宿主脑部功能残障,成为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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